“jarrett？”

她一点都不想谈这个让她面红耳赤的话题：“你、你在哪？”

纪菱染声音温温软软：“我已经睡了。”

三十年河东，三十年河西。

霍常寻不太爽，可目光扫到桌上那两盒避孕药，心又软趴趴了，双腿朝前伸着，背靠椅子，抱着手，坐姿很不讲究：“刚刚是我不——”

他舔了舔后槽牙：行，算他不对。

她到底是个心软的：“我过去接你，你别再喝酒了。”顿了一下，嘱咐，“也别抽烟。”他抽烟后，嗓音不太一样，她听得出来的。

这狗崽子！

他瞥了一眼晾在阳台的那张瑜伽垫子，突然笑了，笑得勾人又嚣张：“你有一个哥哥就行了，想叫我就让你在垫子上叫个够，别在外面瞎认哥。”

她脸红得快要滴血了，小声骂了他一句‘不要脸’，绕开，去了厨房。

“……”

他又倾身上前，手撑在桌面，隔着一张桌子吻她，把她嘴里的苦尝了个遍，然后果断起身，去冲了一杯蜂蜜水，边倒水，边懒懒扔了句：“不是给你的，我怕苦。”

纪菱染：“……”

妈的，不就是一个球。

陆启东：“……”

她说：“以前一起学古典乐的师哥。”

霍常寻把一杯水全部倒下去，吊儿郎当的调儿：“没看见？浇。”

mmp！

纪菱染声音小，他断断续续听到几个单词，什么全额奖学金、什么预留名额之类的。

霍常寻咬了咬牙，很好，这祖宗敢跟他生气闹脾气了，还敢让他饿肚子了。

霍常寻挂了电话，心情好，把打火机扔给陆启东，说他不抽了，家里的祖宗管得严。

三杯酒下肚……

纪菱染没说什么，端着喝了，嘴里的苦味是压下去了，可甜得发腻，舔了舔黏了嘴的蜜：“谢谢。”

霍常寻烦躁，没忍住，还是摸到烟点了一根，狠狠抽了一口：“家里那个不听话。”那祖宗老是惹他生气，偏偏还打不得骂不得，重话都说不得。

纪菱染没说什么，把那盆仙人球放到太阳下，还想抢救一下。

是他不喝的。

陆启东：“……”

真他妈客气。

霍常寻懒骨头地窝着，直接补了一脚，给他踹碎了。

她用勺子舀了一点汤喝：“我没有做你的。”

她表情懵，没明白他的意思。

“刚刚谁的电话？”是个男的，霍常寻觉得他有点燥了，想一脚踩爆这个快要烂掉的球。

表面上那姑娘柔柔弱弱的，不过性子倔，不发脾气，也不吵不闹，但就是制得住霍常寻，她只要不说话，眼皮一耷拉，霍常寻就没办法，最后忍不住凑上去亲亲摸摸的还是他。

嗯，他的小祖宗还是心疼他的。

要是她开不惯，他再给她买，多少都行。

他从六点多折腾到了九点多，两人都没有吃饭，她下了素面，除了午餐肉什么都没加，不到十分钟就好了。

他喉咙里堵了一口气，不上不下……他祖宗都没这么折磨过他。

她说的是英文，声音细细软软，霍常寻听不大清，心里跟猫抓了似的，把她喝剩的那小半杯蜂蜜水喝光了，随手倒了杯水，去阳台‘浇’。

霍常寻眉间聚了很久的阴翳散了：“偷闲居。”

十点，陆启东被霍常寻叫出来喝酒。

他的高定限量版！

“……”

jarrett也是皇家音乐学院的学生，比她高了一届，两人拜在一个老师门下，她因为家里的事休学后，与他断了很久的联系，这次他打电话过来是问她要不要复学，说老师预留了名额，可以帮她申请全额奖学金。

霍常寻掐了烟，没忍住，拨了个电话过去，平时玩世不恭得很，这会儿语气竟跟赌气似的：“纪菱染，我喝多了，你过来接我。”

霍常寻笑着放下了酒杯：“别开两个轮子的过来，你开车库里那辆红色的。”他车库里十几辆车，可她从来不碰，还天天骑着那个二手市场淘来的小绵羊，他琢磨着，回去再把这辆车划到她名下。

陆启东呵呵了：“你不是说你再哄她你就是狗吗？”

霍常寻一点都不觉得打脸，笑得痞：“狗怎么了？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。”

“……”

妈蛋，狗崽子！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