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。”
还有力气管他！
容历还站在警戒线外面，腿软了一下，踉跄。
她被呛了一口，咳个不停。
说着，他一把拽住了纪菱染的手，另一只手，已经急色地摸上了那不盈一握的纤腰。
“小队长，没事吧。”
“周敏，”她有条不紊地安排队里的人，“让公安局的人疏散围观的人群，尽快搭救生气垫”
容历没抬头：“什么事？”
她越不作声，霍常寻火气就越大，捏着她的下巴，偏偏戳她伤口：“纪菱染，你是不是忘了，是你自己找上门的。”
跳楼的女人四十多岁，是个清洁工，老公出轨，有一个念小学的女儿，小三猖狂，同她老公一起，卷走了家里所有的存款。
找了一圈，他在楼梯里找到了纪菱染，小小的一团，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。
田光想了想：“一个贵妇。”
她笑了笑，从容不迫的样子，回击得也不温不火：“你不是也觉得我能胜诉吗？不然你为什么来找我？”
霍常寻下了几阶台阶，想抬脚叫她起来，想着她身娇体软的，还是收回了脚：“坐这做什么？”
霍常寻，你是来渡我的吗？还是推我下悬崖？
小松刚接完个电话，说：“小队长，有抢险救援任务。”
“小队长，”田光从外头进来，说，“外面有人找你。”
她想，这是救赎？还是劫难？
纪菱染抿了唇，倔强着，不说一句话。
萧荆禾淡淡然地打断了：“萧若是不是跟你说过？我男朋友是容历。”
女朋友？
容历起身出了办公室。
他向来只说女伴，女的玩伴，被陆启东这么一说，不自在了，顶了顶后槽牙：“……嗯。”
就是因为容历那层关系，她才慌了。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赵月莹立马警戒了。
赵月莹被激怒了：“你把话说这么死，是不是觉得你一定能胜诉？”
这种搬靠山的感觉，她觉得很好，瞧赵月莹，脸都吓白了。
萧荆禾靠在门口，抄着手，脸上波澜不惊：“哦。”
“上辈子欠你了。”霍常寻骂了句，俯身把她抱起来了。
男人的声音突然回荡在楼梯里，声线很粗：“哭什么呢？”
萧荆禾站在十四楼的窗前，往下看了看，十三楼的轻生者正在激烈地哭喊，人已经站起来了，随时要跳下去。
田光随即松了一段安全绳，萧荆禾松手，身体迅速下降，趁轻生者不备，她悬空蹬了一下墙，借助反弹力，猛地扑向窗口的轻生者，抱着她一起往回摔，身体因为两个人的重力，狠狠摔在地上。
这一周里，这是常有的事，容总最近都是这个状态，天天盯着手机，对别的事都提不起劲，李秩盛给他当了好几年秘书了，也摸不准他的脾气，上前两步：“容总。”
“小松，资料拿到了吗？”
“阿禾。”
她这反应，萧荆禾料到了，态度很干脆：“那没什么好说的，也不用再来找我，我们法庭上见。”
“容总。”
她穿了橘黄色的救援服，在一群消防员当中，个子最小。
萧荆禾把手背给他看：“只是手被墙擦了一下，没什么事。”
五分钟内，田光已经把固定装置安好了，这时，楼下待命的小松打电话过来：“小队长，计划一有变，轻生者情绪不稳定，下面的救生气垫还没有准备好。”
想来，是怕她的靠山，萧荆禾笑，心情不错：“容家是什么背景不用我说你也知道，我要是想整你女儿，简单得很。”
纪菱染倒没摔着，是胃出血，她在医院住了一周，这一周，谁叫霍常寻都叫不出来。
李秩盛说正事：“萧氏的董事长已经松口了，他同意让出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。”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，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，萧氏想快速在半导体市场分一杯羹，只能借助lh的资金和影响力。
“别碰我！”她用力推开了男人的手，一脸防备。
不是在顶楼，跳楼的人在十三楼，正坐在窗户上，情绪很激动，闲杂人等已经清了，容历到那里时，萧荆禾正在和队友商议援救方案了。
萧荆禾蹲下，手扒着墙，放绳，身体慢慢下去，双腿还蹬在墙上，往下看了一眼，调整好位置与角度，抬头，与田光打手势，她张嘴，用口型喊。
萧氏已经上市了，公司越做越大，那百分之五的股份足够她傍身了。
李秩盛明白，又问：“那萧氏的股份呢？还需不需要继续收购？”他又不懂了，为什么明面上已经要了萧长山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，背地里还要收购萧氏投资商套现的股份，还是以个人名义收购。
“哦。”
“你一个女人抽什么烟。”
萧荆禾立马让队里的人准备：“事故地点在哪？”
她把惨白的唇咬破了：“霍常寻，”她颤颤巍巍地抬起了手，抓住了他的袖子，低低地喊他的名字，“我胃疼……”
lh创投。
是容历的地盘……
纪菱染反应很大，额头的青筋若隐若现，她猛地起身，忍着腹上的疼，用力甩开男人的手，人被她推开的同时，她也重心不稳，整个人往后栽，摔下了楼梯。
“明白。”
男人被她推得连退了好几步，也不气，看着纪菱染的目光越发滚烫：“哟，还是个烈性子。”男人笑了，“我还就喜欢你这样的。”
她坐在地上，这才蜷着身体，手按在上腹，脸上的血色褪去，眼泪砸了出来，混着额头的汗滴在了裙摆上。
霍常寻回头吼他：“没看见她疼吗？”
霍常寻早些年叛逆，打架砍人的事做过不少，这几年性子才沉下来，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他这么大动肝火了。
公司几个高管，还有秘书都还在警戒线外面，心下明白了，原来容总有女朋友，而且，他女朋友还是个消防员。
“没有。”萧荆禾温声安抚，“你不用这么紧张，我当消防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，没大碍的。”
“谁？”
最近，李秩盛经常听到这个名字，老板一天里，估计有半天时间在等这个名字的主人的电话，那种迫切程度，颇像宫廷剧里等待临幸的妃子。
挂了电话后，萧荆禾沉思了，这些天，她一出任务，容历就担惊受怕，她怕这么下去，他会神经衰弱，她想，她是不是得提前二十年退役，她本来想干到四十五岁的。
李秩盛又猜想了：“那是对房地产有兴趣？”不然，为什么要破例控股萧氏？
是啊，是她自甘堕落。
赵月莹气急败坏：“你——”
她不说话了，疼得直冒汗，也没力气，软绵绵地窝在他怀里。
纪菱染抱着肚子，蜷缩着，一张脸惨白惨白的。
容历‘嗯’了一声。
最后，她把短发都别到耳后，帽子戴好：“田光，你跟我上十四楼。”
李秩盛揣测了一番：“容总，您是想要萧氏的绝对控股权？”
可能念在赵月莹替他生了一双龙凤胎，或者，被赵月莹吹了什么枕边风，萧长山唯一给出去的股份，就是这百分之五。
“我给你三天时间，你好好想想，会有什么后果。”说完了，萧荆禾扔下人，回了局里。
容历惜字如金：“继续。”
霍常寻甩开手，起身，摔了门走了。
赵月莹脸色不太好，尽管化了很精致的妆容：“若若被警局拘留了。”
陆启东知道她说谁了：“你女朋友啊？”
“扣——扣——扣——”
田光挤了个暧昧的眼神：“没问题。”
女儿还在警局，赵月莹到底还是怵她，压下了怒火，尽量把语气和姿态都放低：“警方说，只要你肯和解，若若就不用被拘留调查。”她停顿了一下，咬了咬牙，妥协，“你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，只要你肯撤诉。”
小松把平板递给她：“已经拿到了。”
李秩盛敲了门，也不等回应，急急忙忙就推了门进去：“容总。”
陆启东找了一圈，没看见人：“刚刚还在呢，去厕所了吧。”
赵月莹想也不想：“不行！”
完了，容历栽了，这个也栽了。
“我已经回消防总队了。”萧荆禾在电话里说。
李秩盛感叹了一把，只觉得老板谈个恋爱就跟换了个人似的。
小松道：“明白。”
萧荆禾在这段时间里，迅速地绑好安全吊带与安全绳，检查完所有防护措施之后，她爬上了窗，回头对队友说：“田光，我下去，你配合我。”
之后，萧荆禾随容历去了他的办公室，他的三个秘书都盯着萧荆禾看愣了，第一次看见老板带女人过来，还这么手牵手，好玄幻……
“去拿医药箱过来。”
＊＊
给纪菱染一点时间，毕竟是包养，心甘情愿需要一个过程，不过，我觉得可以让霍常寻先吃了她……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