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大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,触到了苏问的底线,才叫他给送进了局子。
男人都是禽兽,何况他家问问惦记了人家姑娘那么多年,都睡一块,还是盖被子聊天的关系,不是身子有病,就是脑子有坑。
苏问看着那一盒子避·孕套:“……”耳根子都红了,恼羞成怒了,“一把年纪了,正经点!”
苏津瞅他面红耳赤的样子,就明白了,这小子还是个雏儿呢,都交女朋友了,还没破身,有点反常啊,他想了想,想到了一种可能:“问问,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?”
他撂了茶杯:“说吧。”
照顾祁玉的保姆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,是祁玉母亲那边的远房亲戚,年轻时伤了腿脚,有些微跛,祁玉刚出生时,她便来帮着照看孩子了,祁玉唤她钟奶奶。
“二、二叔。”他结结巴巴。
宇文听摇摇头。
祠堂那边,苏问正不耐烦着。
苏问不紧不慢:“没有。”
苏丙羡忍住狂喜。
苏丙羡内心慌的一批,还要稳住,嘴硬:“我还不是为了苏家的生意。”有钱不赚,傻子!
苏问理所当然:“睡我房间。”
正经?那是啥玩意?
苏丙羡鸡皮疙瘩都出来了,就是觉得老四这不阴不阳的样子,真特么让他毛骨悚然。
苏问语调徐徐:“苏家的生意我不管,但在我眼皮子底下,不要用那些个见不得人的手段,没本事不让我发现,就要安分守己。”他瞧着苏老二,目光渐染寒霜,“这话我说过不止一遍,怎么还是不长记性。”
宇文听弯下腰,摸了摸他的头,接了他递过来的果:“谢谢。”
苏丙羡心里建设了很久,咬咬牙:“对不起,我错了。”要不是怕老四真把他弄到牢里去,他才不会向恶势力低头。
他心里也伤心啊,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……苏丙羡苏丙文都是狗生的。
“……”
他一见是四爷爷家的四奶奶,就立马规规矩矩站好:“四奶奶好。”他最怕四爷爷了,虽然他不打他,可是就是好怕他。
苏丙文回头瞪不孝子:“你哪来的手机?”他分明没收了他的手机!
钟氏这时进来,手里拿着包裹:“宇文小姐,有您的快递。”见那老照片,她神色一急,“这是哪翻出来的照片?要让四爷看见了,又要发脾气了。”
苏津笑得像朵迎春:“好啊好啊。”他儿子就是猛!
他先后拉黑了九个号码了,居然还有!
“四奶奶,你玩吗?”祁玉抱来一小箱子的积木。
“问问啊。”苏津眉开眼笑,“你看晚上听听睡哪里合适?”最好同房啦~
苏丙羡要气死了,软的不行他来硬的,拉下脸:“你少吓唬我,说我绑架,你有人证物证吗?”
苏丙羡猛一抬头。
院子里,苏问正领着宇文听四处逛,苏丙羡过去扫兴了。
一旁,苏子苏蹲在地上数蚂蚁,不禁深思:三叔跟她儿子不都是姓苏吗?
点点趴了会儿就趴不住了,这儿转转那儿溜溜,一会儿追着皮球玩,一会儿咬狗骨头的玩具,还不知从哪叼来个相框,玩了一会儿就觉得没劲,扔宇文听脚边了,她把相框捡起来,里头的照片有些年岁了。
祁玉甜甜地笑,露出几颗小乳牙,虽然他很怕四爷爷,可他很喜欢四奶奶,怯怯地问:“四奶奶,你要跟我和点点一起玩吗?”
这是承认跟野男人打电话了?
上个月,长虹酒店,他请了税务局海关总署的人吃了个饭,顺便还塞了点见面礼,他都绕了几条街偷偷去的,怎么还是被发现了!
苏丙羡正在气头上,看谁都不顺眼:“死开,你这个基佬!”当初要不是这个基佬,他也不会信了苏子苏的鬼话。
嗷呜嗷呜!
祁玉正是贪玩的年纪,莽莽撞撞,一头就撞进了宇文听怀里。
苏问抬抬眼皮,兴致索然:“对不起有用,要警察干什么?”
钟氏察觉话不妥,歉意地笑笑,放下包裹便出去了。
“听听,你自己逛逛,我很快回来。”
点点是祁玉的母亲留下的一只金毛,是祁玉唯一、也是最喜欢的玩伴。
“肯定能好的。”
这老不羞的!
苏问眯了眯眼。
苏津一副‘你少来老子都懂’的表情:“都是男人,你少装。”
“汪!”
祁玉的母亲在祁玉半岁大的时候便改嫁了,苏家大房的男人似乎都不太会选女人,祁玉的奶奶年轻时出轨,同苏丙羡离婚后就没有往来过。
她没造假,而且……
挚爱你个头?
苏问没闲工夫理他:“没空。”
苏津保证:“我肯定不说。”他拍胸脯保证,“你放心,你的男性尊严我会帮你坚守。”他发誓,“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!”
苏丙羡心肝儿颤:“那你想办法给我判轻点。”只要老四有那个心,无罪释放都没问题。
体己话嘛……
刚到门口,一只壮硕的金毛跳出来,冲着宇文听凶神恶煞地叫唤:“汪!”
苏问似笑非笑,不慌不忙地扔了后半句:“三千万,你觉得能判多少年?”
苏丙羡:“……”
他懒得跟他瞎扯,甩手就走人。
“祁玉。”
“哼,昨天晚上他还躲在院子里给野男人打电话,一边哭一边说想人家。”苏丙羡瞥了小侄子一眼,赤·裸裸地嫌弃,“真是把苏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光了。”
苏丙文自报家门:“我是苏让青他爸!”
智商六十五,不能再多了!
苏问悠悠地拖长着语调:“上个月,”他停顿,“长虹酒店。”
再说苏丙文,把不孝子苏让青打了一顿,并没收了他藏在床底下的十个手机,然后他从手机里找到了野男人的电话,备注是‘今生挚爱’。
苏丙羡不服气:“我把人放回去了,不算绑架。”他是想搞事情,可不是还没搞成嘛!
祁玉哦了一声,从口袋里掏出一颗,给宇文听。
“祁玉。”
因为苏问回来了,苏津高兴,难得大方地留了那些‘打工’的苏家人一起吃晚饭,当然了,不能上主桌,主桌只能他和他儿子儿媳妇坐。
秦霄周也是个刚的,暴躁了,气急败坏地骂:“妈的,要我说多少遍,老子是钢铁直男!”
“问问,你别伤心啊。”
宇文听摸摸祁玉的小脸:“好。”
点点汪汪了两声,就不叫了,围着祁玉打转,尾巴甩得欢快。
问问黑着张俊脸折回来,把桌子上的小盒子拿走,收在口袋里,咬牙切齿得吼了句:“我身体没毛病!”
苏问回了房,宇文听坐在沙发上,正在用手提处理公事,苏问坐到她身边去,把脸凑过去,下巴压她肩上,有点闷闷不乐:“怎么这么拼?”
女朋友沉迷工作,他感觉自己不受宠了。
宇文听歪了歪头,用脸蹭了蹭他的脸:“要赚钱养你,还有我哥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