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开个玩笑，看看他恼羞成怒的样子，这不是不打自招吗？
第二天，苏问整个人看起来都蔫儿蔫儿的。
苏翠翠？
哼，小处·男！
苏问：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梦里，少女又迟到了，他坐在那棵二十年树龄的香樟树下，看着少女麻利地翻过围墙，一双黑白分明的眼，往四处瞧了瞧。
她看着冲哥彪悍的后背，陷入了深思，她觉得她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，嗯，不能这么快下结论，还有待再侦查。
头有些疼，眼也晕，包厢里的镭射灯一闪一晃，不知是谁在飙歌，阵阵高音刺激着人的听觉。宇文听坐在沙发的最角落里，昏昏欲睡，眼皮重得撑不开，红的绿的灯轮转着，光影斑驳，很像太阳从香樟树的缝隙里漏进来的光斑。
“那不是宇文听吗？”
那是一中的校医院，病床上，少年少女面对面坐着。
宇文听记得他，是苏翠翠班上的班长。
“不用不用。”班长很是受宠若惊，觉得女神脾气真是太好了，“能给我签个名吗？”
他挑眉，眼里的微光逼人：“绩效奖全部扣光。”
“听听。”
班长去问了一圈，什么也没问到。
呵呵了。
宋融失笑。
班长没找到笔，就借了女同学的眉笔，让宇文听在他衬衫上签了个名。
“可以。”
他抓了一把头发：“苏问，你是禽兽吗？”
她敲了门。
好多钱……但是，刘冲耸耸肩：“真没听到。”是真的，他偷听十几分钟，从头到尾都没提到地址。
一个娃娃脸的女孩子接了话：“应该都没有吧，苏翠翠从来不跟人来往。”大家会记得这个名字，纯粹是因为她不会说话，是个独来独往的哑巴。
宇文听跳起来，抓住了最粗的那根树干，细细的胳膊很有力，一跃便上了树：“不知道，要在那边训练，可能要待很久。”
“滚出去！”
他手里拿着本课外读物，走过去，用手机打了一行字：“你总是迟到。”
多么熟悉的台词。
她睁开眼，眯了眯，刺眼的灯光照进瞳孔里，模模糊糊间，她看见了一双漂亮的眼睛，很熟悉的轮廓。
他摇头，她这才跳下来，落地的体操动作干脆又漂亮，拍拍手上的灰尘，她把扔在地上的书包捡起来：“为什么我每次爬墙的时候，总能看见你在那棵树下看书？”
“……”
宋融摘了眼镜，抱着手看沙发上那一团。
少女懵懵懂懂地解了一颗扣子，然后抬眸看他，眼里纯净得像一汪清泉：“是这样吗？”
“你有她的微信吗？”
谁还不是个影帝了！刘影帝决定要在苏问最擅长的领域里压倒他！
不知是谁回了句：“那个哑巴啊，好像没来。”
“谢谢了。”
“我去，我还是第一次见世界冠军本人。”
班长问了大伙一句：“你们谁有苏翠翠的联系方式？”
宇文听是戴了口罩的，还是有人认出了她来。
少女的手还放在少年的领口。
坐在树下的‘少女’站起来，在手机上编辑：“去多久？”
“赶不回来。”
水足饭饱之后，她去了十九楼送文件，她听说过董事总监，没见过，听一起约饭的小姐妹说，是个很俊朗的年轻男人，长相可以出道了，偏偏做风投。
吧台旁的男男女女在议论纷纷，倒也没有恶意，只是觉得稀奇。
“苏翠翠。”
“苏翠翠，你等等我。”
然后，在梦里的进展是这样的……
苏问没有骨头似的躺在工作室的老板椅上，腿搭在桌上，给了刘冲一个冷眼。
她笑笑，不说话，转身朝教室的方向走去，校服的衣摆随着她的脚步，被风撩得晃晃荡荡。
“有。”头像好像就是宇文听来着，班长找到群，一圈翻下来，“她好像又退群了。”搞个毛线啊，加进来问了地址就退出去，几个意思？
高中之后，宇文听去了帝都的体校，小半时间在校，大半时间在国外比赛和集训，苏翠翠一次也没有去找过她。
苏问幽幽地瞧了他一眼：“月底绩效奖翻一倍。”
苏翠翠在树下，踮起脚：“中考呢？”
最后，他把光溜溜的她压在了校医院的那张床上，为所欲为……
林秘书正惊讶，上司大人又补充了一句：“不要放葱。”
里面的人说：“进来。”
宇文听蹙眉。
宋融很投入，继续电话会议：“让订单部估一下人工成本，最后报价压低百分之五，还有销售部交上来的方案，拿回去重做，市场分析这一块有问题，这个品牌明年的代言人会换成苏问，品牌效应的预判不能沿用之前的数据……”
然后，梦里的画面变得模糊，再又从模糊变得清晰，香樟树下的那一片青青草地瞬间便不见了，画面里出现了四面白墙的房子，窗口开着，能看到外面的篮球场。
“听听。”
她窝在沙发里，蹭了蹭，又睡了。
刘冲：“……”
少年兴冲冲地说：“你把我衣服全部脱掉，可以看得更清楚一点。”
“……”
但每一次她比赛，都会收到一束，来送的人说，是一个很漂亮的少年送的。
凌晨三点，苏问醒了，愣愣地呆坐了一会儿，然后把手伸到被子里，摸了一把，湿湿滑滑的。
“开挂的人生，嫉妒不来啊。”
艹！
她礼貌地问他：“请问你们班的苏翠翠来了吗？”
所以说，别跟资本家斗。
之后，过来要签名的人就没断过。
入夜，天渐微凉，窗外一轮圆月高高挂在星空里，烟笼春夜月笼沙，夜半故人入梦来。
“谁的面子这么大，居然还请来了她这尊大佛。”
门口，苏子苏目瞪口呆！
苏问蹲下，摸摸她通红的脸，有些发烫，凑近她耳边喊了两声，她醉得沉，没有应他。
“你们谁给她灌的酒？”苏问戴着口罩与帽子，帽檐下的一双瞳孔泼了墨一般，黑得发亮。
这气场，两米八！
“你是宇文听的男朋友？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