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5章 365：时瑾变小奶狗了，容历莺沉交锋
“以前是，现在不了，我背叛了它，把最重要的位置挪给了别人。”他低头，声音压低，落在她耳边，“瑟瑟，我们结婚吧。”
景瑟愣了一下，眼眶渐渐发红：“好啊。”
霍一宁笑了：“怎么答应得这么快，我还没有下跪。”
她转过身去，微微仰头，眼里有泪、有他、有星辰：“因为我也想嫁给你啊。”
太乖。
乖得让他心里发酸，心疼得厉害。
“本来想慢慢准备，突然等不了了，连戒指都没来得及买。”他把脖子上挂的戒指取下来，看她时，目光专注，“这是我父母的结婚戒指，他们生前很忙，去世后，也没留下什么可以缅怀的东西，只有这一对婚戒，我带在身上很多年了，你要不要？”晃了晃链子上的对戒，他郑重其事地问她，“连同我一起，要不要？”
要啊。
景瑟刚要开口，他单膝跪下：“瑟瑟，如果你收了，我对着五星红旗向你许诺，我霍一宁这一生，只忠于你。”
他一向话少，这么多年了，还是这幅不冷不热的面相。
姜九笙看他，他眼里还有几分焦急与燥郁，绷着脸，心有余悸得很，她哭笑不得，去把他的鞋拿过来，放在他脚边。
姜九笙刚推开病房的门，时瑾鞋都没穿，从床上下来：“笙笙。”他走到她跟前，拉住她的两只手，心急如焚的神色，“你去哪了？”
容历看着她反问：“我为什么要躲你？”他依旧是淡漠又寻常的声调，说，“我们并不熟。”
容历点头：“有笔吗？”
他身后，女人还站着，手里那把伞上已经落了几片枯叶，站在远处，一动不动地望着，怔怔出神。
姜九笙的求生欲在时瑾治疗的这段时间里，被锻炼得炉火纯青了，想也不想就回答：“最爱你，和谁比都是最爱你。”
偏偏，越是坏透了的男人，女人越赶着扑上去。
景瑟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，霍老爷子一个眼神扫过去，炫耀道：“我孙媳妇，漂亮吧。”
治疗狂躁与偏执都很有效果，就是苦得不行，而且副作用也大，时瑾最近因为这个药，很厌食，瘦了很多。
陈湘刚想不失尴尬地拒绝，便听见霍常寻噙着几分笑意的声音：“还要我给你开门吗？”
女人手垂下，问得小心翼翼：“你在躲我吗？”
“带你去帝都，给你公公婆婆上柱香。”
等进了院子，她才发现里头还有几个老人家，正在葡萄藤下下棋，见她来了，都停下了手头的事，一双双眼睛都瞧过来。
等人走远，景瑟才没忍住问霍一宁：“她叫莺沉？”
前边路上，一男一女，相貌生的好，站在树下，好不赏心悦目。
至于到底是好还是不好，主治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，时瑾的病是个怪病，药也是新药，都还在摸索中，但总体来说，已经好很多了，至少时瑾很久没解剖苹果了。
第一阶段治疗后，伴随症状还有——排他性。
除了霍一宁与景瑟，陈湘也来了，她有个合作要谈，便碰巧同行了，见霍常寻副驾驶上有人，陈湘便识趣地说：“我先去酒店了。”
“嗯。”
女人脸色微微变了。
她说了声‘知晓了’，撑开伞，转身前去，伞遮了一路的树叶。
霍二少最近口味变了，偏爱这种纯情灵秀的。
景瑟上前去握手，有点不好意思，但还是鼓起了勇气：“能给我签个名吗？”
她把手里的伞，递给他。
她最近粉上的本命男神容历？
姜九笙按住他作乱的手：“时瑾，我下周要回国一趟，有电影首映礼。”《帝后》的首映礼，她作为主演，不便缺席。
那边是霍常寻。
是新药。
不过姜九笙很镇定，时瑾性情怎么变，她都没有脾气，全部由着他，再肉麻兮兮的话，她也会每天说。
他埋头在她肩上蹭蹭，亲亲她的脖子，又亲亲她的脸，又说：“你抱紧一点。”
霍常寻关上敞篷：“送你。”
她摸摸身上，好失望啊，没有笔。
他伸出手，介绍自己：“容历。”
霍一宁让两位女士坐后面，自己坐进副驾驶，瞥了霍常寻那个浪荡子一眼：“你怎么还这个德行。”
霍常寻嗤笑，双手插着兜，语气里有几分戏谑：“十几年了，容历看都没看她一眼，她怎么可能是莺沉的原型。”
“笙笙。”
景瑟乖巧地点头。
副驾驶的小美人委屈，一双眼梨带雨般：“寻少。”
他笑了笑，把链子给她戴上，亲了亲她的唇：“最近能请假吗？”
陈湘：“……”
他的膝盖，只跪国家，还有她。
景瑟懵了一下：“容历？”
霍一宁揉揉她的头，语气宠溺：“回头我让他给你签一卡车。”
她用力点头：“好。”
容历转身，看见了霍一宁，平静的眼底，有了一丝波动：“回来了。”
物理治疗与药物一起作用，时瑾性情大变，脆弱、不安，甚至会对生人产生严重的排斥，都是正常的阶段反应。
姜九笙不管，手挂在他脖子上，把唇贴上去：“张嘴。”
“嗯，地方定好了给我电话。”
“能。”不能也得能，天大地大都不如未来老公大。
他就纠结了一下，乖乖张嘴了，让她舌头进去，一边亲，手一边往她衣服里放。
景瑟不禁看向她，很漂亮的女人，就是目光太深，瞧不出喜怒。
就这么短短几分钟，她先认识了容历，又见到了莺沉，景瑟觉得不可思议：“我是不是粉了个假电影，怎么都有原型啊？”
景瑟眼睛瞪成小金鱼：“！”
“不用。”声音很淡，语气也很淡，目光没有不耐烦，只是平静，看上去很疏离，他站在絮飞舞的树下，风骨入画。
总之，这是一道送命题，也是送分题。
五月中，霍一宁和景瑟去了帝都，那边的天还不算热，太阳微暖。
下午四点多，刚下飞机，霍一宁拨了个电话：“我到了。”
口吻随意，很熟稔。
不知在哪个欢场呢，电话里吵吵嚷嚷的，有年轻男女欢闹的声音：“这么快？”
他只说：“等我十分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