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头,抱着手看同伴:“我不玩了,不是玩不起,是没劲。”说完,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现金,塞到他领口,“这是赔给你的精神损失费,不够就联系我的律师。”
她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!
滕茗目光没有收回,看着不远处的飞机:“他到了?”
一句话,杀伤力十足。
阿弥立马低头:“阿弥不敢了。”他是真不喜欢主子这样,主子以前自己也说过,女人是绊脚石,是石头,不能揣着,只能踩着。
时瑾不言。
秦中交代完,就挂了电话,顺着女人的话:“你是什么人?”
秦萧轶自认脾气不差,可每次只要碰到这个家伙,她都能一点就燃,彻底爆炸。她这一身傲气,从那天晚上酒后乱性之后,就开始被他磨得所剩无几了。
她这口怒气是怎么也压不下去了:“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我死磕是吧?”
记得什么?
阿弥见主子不言,没忍住:“少爷,您到底是什么时候被那妖女,”被那妖女灌了迷魂汤!
一开始就是走肾的关系,走什么心。
他正儿八经的语气,说:“想一直睡你。”
他可能惊到了,瞳孔放大,任她放肆了个够,末了,她擦了一把嘴巴,丝毫不掩饰她的嫌弃。
她声音往上拔高了三分:“我爸是陆启山。”
对方戴着口罩:“请自重。”
她所说,属实。
他盯着她的眼睛,一个字一个字地说:“七年前,微白山下樱林里,你把我按在树上强吻了。”
这下,女人看清他全貌了,更是心痒难耐了,好个矜贵优雅的人儿啊。她撩开耳边的发,笑了笑:“一个人?”
天冷,滕霄云咳了两声:“都办妥了?”
一点,秦萧轶刚洗漱完,有人敲门。
他走出电梯,回了一句:“知道我老板是什么人吗?”
不论是穿着,还是女人趾高气扬的态度,都不难看出来,这女人身份不一般。
本来说好了,把秦家搞垮就收手的。
“……”
秦家的七小姐,没别的,就是傲,就是刚,又是年少轻狂时,更是肆意胆大。
“请您确认一下。”
这下没时间从长计议了,绝不能让滕茗把人带去国外,山高皇帝远,要是到了国外,要寻人,简直大海捞针。
秦中刻不容缓,立马去办。
陆启山啊,滕家的死对头,也是绵州一霸。
女人温柔和善的声音,在门外响起:“秦小姐,有您订的餐。”
秦萧轶把秦左拉到身后:“不怪秦左,是笙笙帮她逃出来的。”她怕她不解释两句,时瑾会崩了秦左,“滕茗对笙笙不错,不会伤害她,秦左留在那里反而会束手束脚。”
秦萧轶把浴袍的带子系好:“我没有订餐。”
女人猎艳不成反遭羞辱,顿时就恼了,语气恶劣:“玩不起就不玩,装什么清高。”
时瑾沉默了半晌,道:“去安排,明天在机场劫人。”
时瑾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对方阴晴不定,脸又阴沉了,偏偏,嘴上还笑,笑得让人毛骨悚然:“真不记得了?”
冤家路窄。
流氓!
那人戴着口罩,只露出一双寒星一样的眸子,噙着两分不怀好意的笑。
这个男人,气质样貌都出色得让人心痒。
“喵。”
秦左听从。
时瑾面不改色:“我不是去要,是去抢。”
无害乖巧个屁!
他妈的就没这么窝囊过!秦萧轶深吸了一口气:“行,睡吧,睡完就给我滚。”
他眼底金光灿灿,却也遮不住一片阴沉。
姜九笙的性子一贯如此,重情,也重义,不可能不管秦左死活,那么,明智的做法,就是让秦左先逃出来,了了后顾之忧。
秦萧轶咆哮:“滕瑛,你他妈去死!”
智取,又太慢。
时瑾不怒不愠,只是嫌恶,退后了几步,抬抬手指,按了十八楼的电梯按键。
“……”
滕茗目色沉了:“你又多嘴。”
“……”
秦中不急着出电梯,拿出手机,对着女人的脸拍了张照片,女人正要发作,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随即拨了个电话。
秦萧轶咬牙切齿:“那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她就事论事:“要不到人的,绵州黑白两道,都要给滕家三分面子,不管是明着来还是暗着来,滕茗不点头,很难要得到人。”
当然不够。
是老管家,他敲了房门,小声喊道:“先生。”
秦萧轶用力推门,力气不敌男人,根本推不开,她干脆松了手,转身就跑,可才迈出脚,手臂被人拽住。
她给了八百,那次是他的初吻。
她直接把树下观景的人按在了树干上,一脸的嚣张与孤傲:“同学,接个吻。”
对方不言。
老管家没有进屋,站在门口回话:“已经办妥了。”声音压得低低的,又说,“陆启山先生带话说,一定让先生您满意。”
阿弥从远处小跑过来,脸颊微红,长得唇红齿白的,一抬头,面相凶了:“少爷。”
她怀里的猫也龇牙咧嘴:“喵!”
这时,电梯门开了。
他眼里,有几分讨好的示弱,额前的头发软趴趴地垂着,看上去无害乖巧了很多。
“九点,天茂机场。”
什么一个人,当他空气啊。
秦萧轶拉住她,看向时瑾:“你要现在去滕家?”
他脸色突然就阴沉了,眼睛定定地盯着她。
这里不是江北。
门口,又有人来禀报:“六少。”
滕家宅院的正房外,有脚步声。
女人怒骂了句‘什么东西’。
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糊涂了,本来只是玩玩的,只是为了秦家的地下交易网,就是不知道怎么玩着玩着就玩命了。
还未登机,滕霄云的老管家跑过来,边喊:“二少爷。”
滕茗回首,停步在舷梯上:“什么事?”
老管家大喘着气:“滕先生过来了,有急事,现在就要见您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