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5章 325:两种口味的洞房烛
谢荡被宇文挂了电话,公主脾气有点上来了,那一大碗红枣枸杞炖猪脑骨,他就吃了一口,哼哼唧唧地闹性子。
这个时候,不能惹,只能哄,谢荡就这脾气,姜九笙不在,他能作上天。
谢大师回家换身衣裳去了,就谈墨宝和汤圆在病房,能怎么办,哄呗。谈墨宝挠挠头,凑上去,好声好气地:“这个汤很补的,荡哥再吃一口呗。”
谢荡情绪不佳:“不吃。”
谈墨宝比了个指甲盖:“就一小口。”
他扭头:“不、吃!”
这公主脾气!
谈墨宝不跟他硬杠,笑得春风化雨:“荡哥,来打个赌不?”
今晚的谢荡,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,蔫儿蔫儿的,提不起劲儿,不想理人。
幼稚就幼稚呗,对有公主病的人,还能怎么搞。
苏倾说行。
“嗯。”
苏倾:“……”
咚!
好吧,您是小公主,说什么是什么。
谢荡:“……”
“嘿嘿。”
苏倾揣着一本正经的表情:“你急什么,先谈个三五年,说不准后面谈着谈着就腻了。”
谈墨宝继续幼稚:“我赢了你就喝汤。”
让他去徐家的院子里玩吧。
她咬咬牙,豁出去了!吸一口气,她戴上卫衣的帽子,拉住拉链,一股脑猛地拉到了头顶。
她知道,他一直想要,也一直在忍,她不点头,他绝不会越线。
她拉着时瑾坐在沙发上,不多话的人,这会儿话很多,一条一条叮嘱他:“这几天不能泡水,也不能用任何化学物清洗。”
谈墨宝一人分饰两角,说了一段精分式的双口相声。
“半个月。”
这姑娘,精分了?
苏倾噗嗤一声笑了:“从哪学来的荤话。”
又转身,切回净坛美猪模式:“你怎么知道我去留学了?”
“不疼。”
末了,谈墨宝拉下拉链,露出脸来,蒙在帽子里,脸上全是汗,她胡乱抹了一把:“你笑了。”
要说姜九笙领证,徐家最惆怅的就是徐青久了。
谢荡:“……”
徐青久从被子里钻到她身边:“倾倾。”
“是你的。”
时瑾不是很想去,也不能拂逆她:“还早,等晚点再过去。”新婚之日,他只想跟她待一起。
下午的时候,时瑾去纹了一枚戒指,样式是提前设计好的,纹身的师傅似乎认识时瑾,态度很拘谨,一早就准备好了,不到半个小时,时瑾右手的无名指上,便多了一枚‘戒指’。
苏倾逗他:“我们才谈多久,时瑾和笙笙可是认识了九年。”
姜九笙想了想,摇头:“我习惯这里了,暂时不想搬,等宝宝出生,我们再换大一点的房子,要有院子的那种。”她笑,摸了摸肚子,“宝宝可以在院子里玩。”
谢荡懒懒地瞧她。
“……”
姜九笙躲开,还没说完,又嘱咐:“还有,要忌口,海鲜和辛辣的都不能吃,也不能喝酒。”
他抬抬眼皮,看她还能玩什么样。
这把老骨头啊。
谢荡被这个傻逼逗得嘴角直抖,也跟傻逼似的,在魔术互动环节,莫名其妙就喝完了她炖的红枣枸杞猪脑骨汤。
他抱着他翻了个身,明晃晃的灯,洒了一室,暖融融的,呼吸声越来越重,骤然,空气一滞。
他笑:“嗯。”
“笙笙,”时瑾询问她的意思,“我们要不要搬家?”
苏倾停下来,抬头,明知故问:“不喜欢?”
连着几个月,苏倾都忙地停不住脚,这阵子与他见面的时间很少,若不是笙笙的大喜事,她这会儿应该在拍外景。
“行。”
苏倾一鼓作气:“择日不如撞日,我们把正事办了吧。”
苏倾舔了舔唇:“行。”
姜九笙怕时瑾手疼,要给他脱外套,动作小心得不行,又捧着时瑾的手看了许久:“已经三个小时了,保鲜膜可以撕掉了。”
话没说完,他自己就噎住了。
声音哑了,动情得一塌糊涂。
回御景银湾时,天已经快黑了,天边渐渐铺了漫天晚霞。
今天,是时瑾和姜九笙领证的日子呢。
苏倾累得不想理他。
偏偏,苏倾是个不听话的,挪开了唇往下,亲他的下巴,他眼角渐渐红了,一脸动情的样子。
纹身伤口洗完,还需要用修复膏保湿,姜九笙用尾指蘸着药膏,动作很轻地给他涂抹,轻揉晕开成薄薄一层。
这样子,简直犯规。
他抓着苏倾的手,按在门上,硬气地说:“让你下不了床!”说完,自个儿先脸红了。
耳边有点痒,她往后躲:“先欠着。”
徐青久:“……”
她湿热的唇,忽然刮了一下他的脖子,寻着往下。
他喘了会儿:“去床上。”
谢荡的表情,那是精彩绝伦。
苏倾:“……”
她脱口而出:“谁让你忍了。”
九年?
衣服扔了一地。
“倾倾。”
“没笑。”
他动作没轻没重的,姜九笙立马抓住他的手:“你别动,我来。”
他抱着她,又翻了个身,自己乖乖躺下。
他哄着求着:“我还想要,好不好?”
这么蠢,是该补点猪脑子了。
徐青久眼眸更热了,视线密密麻麻的,像一张网,严严实实地笼着她。
趁谢荡去厕所,谈墨宝瘫在沙发上,累成了狗,学着汤圆吐舌头,抹了一把头上的汗:“汤圆呐,把你荡哥逗笑真特么不容易啊。”
分明害羞得不行,偏偏他还用一双饱含期待的眼睛看她,纯情又禁欲,矛盾得不行。
声音,带了蛊。
他撩起人来,像只妖精。
纹身的形状像藤蔓,围成戒指的形状,无名指的正上方,是她的名字,除了中心一点是红色之外,都是黑色的,若是远了看,确实像戒指。
快九点,时瑾和姜九笙才到徐家,这个点,徐家依旧很热闹,亲里亲戚都在,老爷子还让老蒋在四处都贴了大红的喜字,张灯结彩的,好不热闹。
苏倾眯着眼,懒骨头似的,没力:“说。”
谢小公主嘴硬:“我没笑。”他笑了吗?才没有,他那是嘲笑!
不过,她苏倾是流氓,正儿八经的流氓。
她又说,表情严肃:“这个药膏三到五小时要涂一次,用清水洗。”
徐青久整个人都不好了:“别人又不是我们。”他才不要谈那么久的恋爱,他就想早点把人拐到他户口本上。
姜九笙次次都着他的道,身子软了,趴在他怀里不动:“怎么给?”
到底是个小纯情啊。
时瑾便去掀无名指上裹的那层保鲜膜。
苏倾双手环在他脖子上,踮着脚:“最近我都很忙,宇文掏钱给我整了个新剧,估计三个月都抽不开身。”
沙发翻了。
饭后茶时,时瑾敬了晚辈茶,改了口,老爷子和徐华荣三兄妹都给了红包,王氏给姜九笙一个玉镯子,说是老徐家留下来的,有两只,一只留给长媳,一只留给长孙女。
傻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