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粉们:“……”骂累了怎么办?都没词儿了。
有个妇人,跪在地上,脸色惨白,流着泪啜泣:“时医生,我求你,我求你救救我女儿。”
就说了一句,时瑾挂了电话,瞧了一眼落地窗外的天,旋身去了卧室,姜九笙今天拍了一场下水的戏,回来就开始低烧。
姜九笙睁开眼,往后躲:“不要亲,会传染。”
时瑾不放心:“你睡,我抱你去。”给她盖好被子,他起身去给她拿衣服。
傅冬青上车之前,问了一句:“我会被换掉,和你有关吗?”导演没有给任何理由,就换了她,除了得罪姜九笙,她想不出别的原因。
心悦他吗?
莫冰抬了抬眼皮:“哪个傅小姐?”
心不甘情不愿,审时度势,不得已而为之,与当初抢人时势在必得的样子,大相径庭。
比剑而已,断了四王爷一只手臂,刀剑无眼,怪不得她。
路过游廊,莺沉脚步停下,抬头:“梁上何人?”
遇上她之后,想拿这天下换她。
影视城有许多个剧组,人多眼杂,姜九笙让小麻直接把人请到了保姆车上。
十二月初,天宇传媒投资了一档网络综艺节目,是一档旅游户外综艺,徐青久与苏倾以恋人身份参与拍摄,一同参与的还有天宇旗下最热的几位艺人。
刘护士长对她笑了笑:“你醒了。”
反正,你们尽管黑,她照样红。
她躺在被子里,把头蒙着,缩成一团。
姜九笙说过,低头认错,就点到为止,她多不甘都得认,傅家今时不同往日,她没了倚仗,又臭名昭著,若姜九笙再为难,这娱乐圈,她根本举步维艰。已经两个月了,工作室一蹶不振,走投无路,她只能把自尊踩在脚下,过来低声下气地道歉。
当然,若不是莺沉来了,他怎会晃神。
我是重生的信不:“姜九笙穿旗袍的样子,我还能看十年。”
乱迷人眼,他目光灼灼,将她的轮廓映得清清楚楚,折了一身贵气,软软地央着她:“莺沉,我会称帝,我会把三宫六院都拆了,八月二十八,你来好不好?我想娶你,我想娶你当妻子。”
刘护士长把输液袋挂好:“要帮忙吗?”
这语气,似乎有所求。
他便坐在那里,对她轻笑。
她挣扎着扭头,推了一把:“你滚开!”
他还拉着她的手腕,握得很紧,嗓音绷着,风吹着,字字掷地有声:“八月二十八,历亲王府选秀,我等你。”
用了替身还怎么炒话题!苏问姜九笙荧幕初吻啊,他要的是这个热点话题!铁定爆!
苏问不接亲热戏,出道这么多年从来不接,不是直接拒绝,就是用替身,错位都不拍,守身如玉得人神共愤!
时瑾低头,亲了亲她。
姜九笙坐起来,喉咙有些疼,很干:“能帮我倒杯水吗?”
三个警员过来,把犯人带走。
傅冬青脸色愈发得白:“还有,我认输。”
漫天雨里,他竟笑得像个孩子。
那个女犯人打量她,扫了一眼她脸上的疤,不耐烦摸了一把头:“问你话呢?”
“你来,我选你为妃。”
她坐在地上,大哭大笑。
莺沉只觉得这人好生放荡不羁,随心所欲得紧,抬手,欲摘了发间的,他抓住了她的手:“老四的伤是你打的?”
判决刚宣读完,徐蓁蓁就当场崩溃了,她站起来,大声辱骂:“姜民海,你连亲生女儿都要拉下水,你还是不是人!”
姜九笙家教严,听说男朋友不让拍吻戏。
还能有哪个傅小姐,小麻说:“傅冬青。”
看守的人员赶紧过去把人扣住,警告道:“不服可以申请二审,如果再在法庭上喧哗,依法论罪。”
见她有所松动,导演两眼放光,立马说:“当然可以了,远镜头的吻戏,要多唯美有多唯美了。”
莺沉凝眸,看着他。
导演:“……”
容历折了一枝,在手里把玩:“若是来会你父亲,自然要下拜贴,不过,”他话锋一转,从树上跃下,一袭白衣翩翩,落在她身侧,择了一朵最艳的,插在了女子发间,他笑,“中秋月圆,本王是来会佳人的。”
姜九笙用脸贴着他的掌心,蹭了蹭,又闭上了眼睛:“睡一觉就好了。”她身体不算差,因为练散打,比一般女子还要好些,小病通常都是扛着。
他走近一步,俯身,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桂香,唇角牵着愉悦的弧度:“莺沉,你心悦我。”
机位演员就位,导演喊:“action!”
莺沉蹙眉,没有回答。
两个小时之后,月亮高悬,姜九笙和苏问有一场夜戏,在定西将军府,容历向莺沉求娶。
早上九点,时瑾坐诊,心外科的办公室外,有喧哗声。
“让我来,你出去吧。”
傅冬青抿着唇,口红的色号并不寡淡,却依旧盖不住神色憔悴,许久,才开口:“对你男朋友动了不该动的心思,”她低头,声音克制压抑,“抱歉。”
明明是互诉衷情,却不知道怎么回事,让人泪目。
有凉凉的唇,落在她唇上,轻轻地吮。
不辞风雪为卿沉,那年下,约好要白头的,奈何,世事多变,乱世无情。
屋里五个女犯人笑了。
他说:“你不来,我便逃了来找你。”
权倾朝野的七王爷容历,都传言他清俊冷漠,贵气逼人。
姜九笙梦呓似的咕哝了一句:“我感冒,别亲。”
一觉醒来,天放晴,太阳已经落到了枕头,洋洋洒洒地落下一捧碎金,姜九笙睫毛颤了颤,阳光有些晃眼,她伸手挡住,眯着眼,看见了心外科的护士长,正在给她调点滴的流速。
是时医生特地开车出去买的,说他女朋友胃不好,不能吃医院自供的早餐。刘护士好笑,那么多病人都吃得,就时医生家的吃不得,看不出来,时医生会疼人啊。
他抬头:“笙笙。”
她吃了感冒药,睡得沉,一路也没醒,时瑾带她去挂了急诊,开了一间病房吊水,她睡得恍惚,眼皮重,也没睁开,隐隐约约听到时瑾的声音。
徐蓁蓁大笑,徐家人啊,狗屁的大善人,全是一帮伪善的小人!笑完,她眼里火光腾腾,目光落向徐平征身边的人:“姜九笙,是你对不对?是你怂恿姜民海指证我!”
十二年牢狱,跟杀了她没什么两样。
导演也是知道的,他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,循循善诱:“没关系,咱们拉远景,就碰那么一下下。”比了个小指甲盖,“就一小下下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
容历晃了神,被伤了左臂。
莺沉默了片刻,抬头,笑了:“好,我当你的妻子。”
徐蓁蓁拼命挣扎,推搡间,她看到了旁听席上的徐平征,目光顿时一亮:“爸!”
助理上去送衣服,天气冷,戏服薄,别把人冻病了,导演拿了两杯热饮过去:“苏问啊。”导演眉开眼笑,扭头,又看姜九笙,“笙笙啊。”
她摇头:“就是有点困。”时瑾给她喂了感冒药和退烧药,吃了药就犯困得厉害。
吊了一夜的水,早退烧了,没什么大碍,只是有些浑身无力,姜九笙起身:“我先洗漱一下。”
姜九笙道:“我接受你的道歉。”
她屏退了下人,走到树下,仰头:“王爷要来定西将军府,下一道拜贴便是,何必做梁上君子。”
苏问冷言冷语:“不怎么样。”
十一月月底,《三号计划》上映不到半个月,票房破了三十亿。
她话落,屋顶上砸了一块石子下来,落在莲池中,荡开一圈一圈纹路,随后,低沉的嗓音响在夜里:“是我。”
她唤他容历。
她出身将门,读的是孙子兵法,学的马术剑术,她与天下的女子皆不同,她垂下了眼睫:“容历,我不愿入天家,不愿三妻四妾共侍一夫。”
一个星期后,徐蓁蓁被移监到江北市女子监狱服刑。
“不用客气。”刘护士长指了指桌子上还热着的粥,“早饭现在吃吗?”
“无关。”姜九笙回头,目光微凉,“我建议你,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。”
导演抹了一把泪:“ok!”他站起来,对两位演员竖起大拇指,“非常棒。”
他已行了弱冠礼,帝王最心爱的儿子,满朝文武都在为他物色妻子的人选,整个京都的女子大半都想入他历亲王府。
妇人不肯,依旧跪着,穿着不俗,只是蓬头垢面的,脸色憔悴又老态:“只要你肯救她,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。”她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,哽咽,“以前都是我的错,你让我做什么都行,你救救我家莞兮,她才二十多岁,她还那么年轻,你让她多活一点时间,求你了。”
是谈莞兮的母亲杨女士,几个月不见,满头华发,老了很多很多,不像以前那样张扬跋扈,跪在地上,弓着身子,像个老妇人。
每次写容历莺沉都想哭。
他们上一世古代的事,在正文里当拍戏写,转世后的故事等正文完结在番外写,上一世太苦,这一世给,不要跳看哈,不然漏了不知道前因后果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