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扭头看姜锦禹:“手榴弹取火你会不会?”
这时候,king没忍住,提醒了一句:“chuge小姐,你、你话有点多。”
“不过,除了中文我什么都没学会。”
褚戈的话匣子又打开了:“你知道这是什么果子吗?”
隔一会儿继续说:“所以给我搞了把仿真枪。”
好漂亮的男人……
她有点懊恼:“我还气走了十三个老师。”
“你带着傍身。”
她说:“你以后别来这里了。”
他接了,盯着看。
“不过我父亲虽然总打我,但肯定特别骄傲,能生出我这么厉害的女儿。”
她父亲说的,这个地方没几个好人。下次,他再被抓来,可能就没有那么好运被她遇见了。
她把烤好的第二个果子也递给了姜锦禹:“喏,不烫了,可以吃了。”
她洋洋得意地一笑:“因为我是独生女。”
姜锦禹就舔了一下,说:“谢谢。”
外面的人是不是都像他一样长得白白嫩嫩,像他一样十七岁就可以当大学老师,像他一样年纪轻轻眼里却有厚厚的阴霾,像他一样不爱说话眼里有星星,却像个寂寞的独行者。
姜锦禹把她的枪还给她,说:“那是来找我的人。”他站起来,喊了一声,“姐夫。”
褚戈哼了一声:“他让你来你就来?”
“很适合户外生存。”
“甜不甜?”
突然,不远处有脚步声。
这话,姜锦禹不知怎么接。
甜得发腻。
“我父亲气得想打死我,不过他不能。”
时瑾很少穿黑色衬衫,衬得肤色很白,额头与脖子上都有密密麻麻的薄汗,汗珠顺着额前的发滚落下来,他低着头,手指修长,拿着枪,将子弹装满,指尖沾染到了血迹,似白玉晕了血,竟意外得好看。侧脸的轮廓分明,夕阳从身后打过来,像笼在红色的火光里,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子杀伐的戾气,几分狠劲儿,几分野劲儿。
夕阳将落,靠近水岸的灌木丛里,趴了四个人,两个健壮高大的黑人,两个单薄瘦弱的白人,黑白是异常的分明。
king恭恭敬敬地喊:“滕少爷。”
洗粟河里的水都是罂粟壳,喝了会中毒的!king立马解释:“chuge小姐,我是怕我们会把敌人招来。”
她一边专注地烤着果子,一边碎碎念:“我母亲不希望我杀人。”
时瑾打量了许久,确定姜锦禹无碍后,才看向少女,她大方地回视,并自我介绍:“我是褚戈。”
“对哦,你没火啊。”
敌人真的来了?king和yan立马坐起来,摸到腰间的枪,把褚戈挡在身后,她坐起来,环顾四周,树影婆娑,动静越来越大。
几米外,笔直站着七八个男人,严阵以待地守着,听闻脚步声,立马对准了枪口,一见来人,才放下枪。
男人说话声音轻柔,耐心极好的样子:“你父亲让我来接你。”字正腔圆,是纯正又流利的英文。
姜锦禹也坐起来,她立马按住他,小声地说:“你藏好。”
“那些绑架的人都不给你吃饭,一定很饿。”
江北?
隔了一会儿,又说:“所有不用动拳头的功课全部都不及格。”
女孩子的声音压得很低:“你家在哪?”
姜锦禹收回目光,不再想这个奇怪的人了。
姜锦禹随时瑾离开,走了几步,回了头。
时瑾没有再问了,只道了谢。
时瑾说:“这一带没几个人敢打她的主意。”
褚戈躺在草上,枕着自己的胳膊:“而且,镇子上的青少年格斗比赛我第一。”
褚戈诧异了:“你是老师?”原来未成年也可以当老师啊,外面的世界真奇妙。
噢,她惊呆了,瞪着圆溜溜的杏眼:“你是大学老师?”
褚戈也扭头看过去,一个男人,从晚霞里走来,很高,穿着工整的黑色衣服,走近了,才看得清他的样貌。
时瑾微微惊讶:“褚南天的女儿?”
话真的好多啊。
“等会儿我再去给你摘几个。”
奇怪的人。
少女在喋喋不休,远处,枪声还在继续,风穿过热带雨林,灌木摇晃。
她点头:“是。”
“果皮很硬,多大的外力都敲不开的,但只要遇到火,马上就会裂开。”
褚戈坐在船头,看了看渐行渐近的船,她拉下了脸,不开心。
斯文败类!
姜锦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能说的人,他转头,看少女的侧颜,明媚又张扬。这是个与他截然相反的人格,她身上有着所有他最匮乏的东西。
如果不回答,她可能会一直说下去,姜锦禹开口了:“江北。”
她隔了一会儿:“还是我的半个老乡。”
处理完敌人的king和yan回来就听见chuge小主子一个人在絮絮叨叨,小主子不是只对熟悉的人才这样多话吗?
“嗯。”
不是看上这小少年了吧?可chuge小姐才十七岁啊,不过chuge小姐的父亲不也是十七岁的时候把小姐的母亲掳到镇子里当老婆了。
姜锦禹:“……”
她扭头,看姜锦禹,松开扳机,火灭了,她晃了晃手里的仿真枪:“你要玩玩吗?”
“可以存放最少六个月。”
她爆了句中文:“你他妈恋童癖啊!”
然后气冲冲地上了船,自个儿坐到一边,闷不吭声往水里扔石头,她不喜欢的人,她就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讲。
那位滕少爷也不生气,似乎只当是小孩子耍脾气,走到船尾,他接了个电话,电话里的女声道:“常医生,您后天能回来吗?后天下午有预约的病人。”
“帮我推了。”男人说的是中文,“谢谢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