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8章 218:我生气了,快哄我!
徐平征收回视线,浅笑:“是爱人。”
爱人?
徐市长终生未娶,想必,是爱而不得吧。
姜九笙也曾听闻过,徐市长年轻时,用力爱过一个女子,只是,世事多变,没能成眷属,不知是什么样的女子,能让徐市长念了这么多年,时过境迁后,想起来,也温柔如初。
徐平征突然说:“和你很像。”
姜九笙微愣,一时不明。
徐平征笑了笑,解释说:“我的爱人,眉眼和你很像。”
她只是笑了笑。
“要一起喝一杯吗?”徐平征礼貌地邀请。
然后她便不理他了,气鼓鼓地把后脑勺甩给他。
“时瑾。”
上一秒还兴致勃勃的霍一宁:“……”
时瑾似睡未睡,声音格外得软,带了方醒时的慵懒:“怎么起来了?”
真有这么为难?姜九笙可是个洒脱干练的性子,什么事能让她这么举棋不定?霍一宁的好奇心被完全吊出来了。
他记得了,那是有一次,十一黄金周,她和同学约好了,要去游乐园玩,当时她母亲是他的家教老师,除了上课与睡觉时间,他几乎和她形影不离。
时瑾哑然失笑。
时瑾嗯了一声:“也许。”
才见了几次,她就观察得这么细微了,当真是心细如尘。
或许,他们之间,还有什么她不知道故事。
“六少。”
眷你眉目如我眼瞳,温柔十方冬春。
时瑾洗漱完,躺在她身边,环住她的腰,说:“酒吧被查封了。”
时瑾困意消散,温柔的眉眼里都是她的模样,他莞尔笑了笑:“笙笙,我五音不全,唱歌很难听。”
时瑾知无不言,又说:“那时候我就知道,你以后要和我结婚,所以,得防着别人打你的主意。”
她不乐意,辩解:“我可以明天写。”后天也行,还有大后天!
他还以为他家笙笙与那个女人是一见如故,到头来,她却在瞒着他在玩卧薪尝胆,这样胆大,这样胡来。
那时,他们相识不久,故事不长,四字概括,韶华锦瑟。
姜九笙,做个坏人吧。
姜九笙失笑,撑着下巴看时瑾:“我男朋友是缉毒的,我怎么能吸毒。”
那时候她才十六岁。
霍一宁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:“姜九笙?”姜九笙不是那种会半夜扰人清梦的人,这种事,时瑾干还差不多。
时瑾凑近,仔细看了一会儿:“是她。”
事情便告一段落,只是时瑾气还没消,不理她,她笑着凑过去哄他,他就乖乖不动了,让她亲两下,气就消了。
照片里的女人是……
他何时教了?
秦中禀道:“姜小姐这几天接触过的人都查过了。”
时瑾不夸她,气得不行,也舍不得骂她,就在她脸上咬了一个牙印,质问:“为什么不跟我说?”
他就点头了:“好。”
时瑾借了酒吧的材料,给姜九笙调了一杯果饮,刚要折回去,秦中的电话突然打过来。
“好。”
时瑾自然知道她的打算,拉着她的手不放:“你手机里的东西给警察就好,你不要再插手了。”
她还是会失眠,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。
他推开一扇门,刚好,洛清走出来。
“还在审,结果还没出来。”他问她,“你为什么会怀疑她?”连他都还没有一点察觉,他家笙笙就已经摸了七八分门路出来了。
姜九笙乖乖不动,让他抱着:“我第二次见她的时候就发现,她手上有针孔。”她歪了歪头,看时瑾,“而且似乎她一直想引诱我吸毒。”
生气边缘的时瑾:“……”
时瑾扶着她的腰,低头吻她,亲了亲眉眼,又亲了亲脸和鼻子,眼里全是化不开的情深。
照片有一些年岁了,微微泛黄,许是当时的像素不好,拍得很模糊,而且照片有磨损,很不清晰,只是,依稀可以辨别女人的模样,眉眼清淡,笑起来很温柔恬静。
缉毒这么危险的事,他怎么能让她接触。
“嗯?”
姜九笙愣:“……”
她摇头。
姜九笙又沉默了一阵。
秦中回:“那个洛清有点问题。”解释,“她是个瘾君子。”
他脸色彻底沉了。
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,主要是姜小姐有轻度的抑郁症,这种情况下,若是加以引诱,极易被带着染上毒瘾。
十一总共放了七天假,那还是第一天。
她越玩越大了!
“当时不让你去,”时瑾说,“是因为约你的是男同学。”
她伸手,拉了拉时瑾的袖子:“你不夸夸我吗?我这么机智。”想诱她吸毒,当然得付出代价,她是那么好拿捏的吗?
时瑾咽下去,说:“怕里面有毒。”
那天,她到底没能出去玩,不过,当然也没有写作业。
姜九笙翻了个身,往时瑾怀里滚了:“洛清是不是毒贩?”
有人轻拍她左肩,姜九笙转头,看到了洛清。
时瑾对她很纵容,从来不惹她生气,那是他们第一次吵架,事后,时瑾买了两大箱黄桃冰激凌哄她,十几岁的女孩子,特别好哄,就不生气了,可吃冰激凌吃到拉肚子了。
“笙笙。”
姜九笙摇头,把口罩戴上:“没什么。”
姜九笙拉着他去了照片墙,指着一张照片:“时瑾,你看看,这是不是我妈妈?”
时瑾一言不发,眼神像两簇冰刃。
她刚唱完一场,脸上还化着优雅慵懒的烟熏妆,顺着姜九笙方才的目光,也看了看,但没看出什么不一样,问她:“在看什么呢?那么出神。”
她不接电话,时瑾并不知那个叫洛清的女人把姜九笙带去了哪里,清吧后面有包房,还有后台,他一间一间屋子找过去,不过十分钟,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。
时瑾问:“什么事?”
就刚刚找她的那十分钟,他想了很多,若是洛清那个瘾君子让他家笙笙沾了毒,那么,他首先把这个女人弄死,然后,染上毒瘾,是陪他家笙笙堕落呢,还是陪她戒毒,就看她的决定。
姜九笙有点不明所以,问他:“为什么喝我的酒?”
她看出来了。
是她的妈妈,宋培。
那她一定会点头。
她诧异:“你怎么知道是男的?”那时候,她的认知里,只有时瑾和别人,没有男女。
然后,他跟她说,喜欢。
然后——
姜九笙说:“没事。”
她转过身去,往时瑾怀里钻:“去喝水了。”
可惜,看不清全貌。
突然,目光一定,她盯着一张照片,愣住了。
姜九笙声音有点懒倦,说:“她每次都戴着珍珠耳环,然后每次离开的时候,耳环就不见了,今天我看见酒吧的一位客人也戴了,我猜,那个耳环应该是用来藏毒的。”
然后,姜九笙快速挂了电话。
姜九笙:“……”
额,生气了。
她想,她不能去坐牢了,即便一辈子活在自责里,即便厌弃鄙视自己,她也不能扔下时瑾,数十年的牢狱之灾,她背得起,可,时瑾不应该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