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九笙语气淡淡:“我一直在吃药,不过好像没什么用。”
姜九笙放下剧本:“和昨天一样玩法吗?”昨天那个游戏,她已经通关了,锦禹设计得难度刚刚好,点到即止。
“姐。”
夏梦赶紧提醒:“温总,回、回血了。”
压着她的最后一根弦,瞬间崩断了。
温书甯紧紧攥着拳头,咬牙切齿,手背青筋暴起,针头紧绷地翘起来,输液管里红色液体倒流。
融资方是一家风投公司,至此,嘉美风投成为温氏的第三大股东。
温书甯入坠寒潭,四肢百骸都冷得发疼,难以置信,大颗大颗的泪砸下来:“你骗、骗我的是不是?”
小麻乐呵呵:“谢谢荡哥!”
丁纯磊请示:“什么内容?”
谢荡扬扬下巴,神色傲娇:“叫荡哥。”
温氏发行债券与融资之后,财政赤字暂时稳住,经营与运作也在慢慢回归正轨。
林安之面无表情:“解除订婚。”
秦萧轶置若罔闻,自顾自地继续挑战他的底线:“谢荡,你怎么那么喜欢姜九笙呢?”
姜锦禹伸出两根手指:“两天。”其实他四天都没怎么睡,但不能说实话,会惹恼她。
游戏这么容易做吗?
可真狠啊,一口咬掉了她半条命,他说得对,还没结束,鱼死网破,不死一个,她决不罢休!
秘书丁纯磊上前:“林总。”
盖子也得盖啊!
秦萧轶走到他跟前,转了一圈,没话找话似的,又问:“我穿这身怎么样?”
姜九笙接过他手里的平板,不由分说:“你先去睡觉,我不时地会去检查,不准再熬。”
然后,测完脑速,姜九笙就开始测手速了,这一测,又是一天。
谢荡:“……”
这么看来的话……
他自己设计的游戏,很容易上手,姜九笙看了示范便会了,然后……一玩就是一天。
夏梦点头,解释:“我派人去调查过他们的技术部,根本没有开始研发工作,而是直接投产了。”
他骂:“劳碌命!”瞧了瞧她的手,凶巴巴的语气,“手伤着没?我好像看见打到你了。”
因为温书甯还在缓刑期间,且股份融资,她暂不参与银行的管理决策工作,温书甯的秘书夏梦汇报完银行的最新动态后,才禀道:“温总,sj’s已经投产了。”
他乖乖点头。
消费者表示:业内龙头就是龙头,这手笔与作风,很霸道总裁啊!
她愣愣地抬起头,眼里铺天盖的都是惊恐,浑身都在发抖:“你、你说什么?”
他在姜九笙到温城的第三天就跟过来了,住姜九笙隔壁,也不打扰她,适时地出现在她身边,安安静静的。
引狼入室,温书华说得对,是她自视甚高,目空一切,才会这么糊涂,以为这是个她可以拿捏一辈子的男人。
秦萧轶笑了,眼角弯弯:“终于肯看我一眼了。”
若是她存了一点点恻隐之心,若是她没有对莫冰一家下手,他也不会变得面目全非,像个疯子,满脑子里只有报复。
是抑郁症的前兆。
姜九笙看见他手里的平板,就知道他的来意了:“又做了游戏?”
姜锦禹道:“测脑速的。”
秦萧轶温顺得不像平时,居然点头,语气认真:“可能吧,不过好像就只对你犯病。”
林安之冷笑:“温书甯,这世上有因果报应,也有血债血偿,今天你自食恶果,那都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心存善念。”
她家弟弟不是别人家弟弟,玩的东西很……别致。
第三天。
姜九笙下午有一场戏,在看剧本,抬起头看少年。
人就是这样,尤其是心理病患者,停不下来胡思乱想。
反正这辈子毁了,总要拉几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一起下地狱。
之后,第二天。
sj’s几百亿就是为了搞他们温氏!
第四天。
另,与sj’s的合作项目,当时的执行董事长温书甯签下的是个人担保,失败项目,理应负责,将其名下百分之二十的个人股份用于融资。
这笑话讲得谢荡本来就有点丢人,不太爽:“跟你有关系?”
挂了莫冰的电话,锦禹过来敲门。
椅子翻倒,她摔在地上,目光无神,呆呆地发忡发笑,报应啊,报应……
这语气,很霸道女总裁。
不熬夜不行,这些游戏都是一套基础码,难度不大,可光编代码就差不多要一天一夜,也不能用别人的游戏,得他自己设计,刚好能让他姐姐玩下去,难度与关卡都要适中。
姜锦禹准时出现在姜九笙门口。
姜九笙哑然失笑,要是不制止他,估计明天就是同时测脑速和眼速,后面就是测手速和眼速。
秦萧轶完全忽视他的不耐,循序渐进,问题更有层次了:“你觉得我怎么样?”
也就是说,和温氏合作所用的是失败的残次品。
“……”
夏梦大胆猜测:“当时和我们温氏合作所用的根本不是最后成品,这次投产的才是最后的研发成果。”
虽然藏得很好,不过,她喜欢谢荡,所以,了解他的每一个表情,谢荡他看姜九笙的时候,不一样的,就算生气,眼里也依旧有光,亮得惊人。
他点头:“嗯。”像是不太好意思,低头,眼睑下覆了一层阴影。
温书甯不可思议:“这么快?”
脑子有坑啊!深坑!
托了锦禹的福,她一整天大脑就没有停过,那个游戏设了关卡,可能有毒吧,居然激起了她的好胜心,有点停不下来,大脑长时间高度集中过后,可能是累到了,一夜无梦,难得睡了个好觉。
林安之目光寒凉,轻描淡写:“我从来没碰过你,怎么会是我的骨肉。”
姜锦禹抬头,有点黑眼圈,说:“眼速。”
秦萧轶嘴角的笑越发明艳了,凑过去:“那我漂亮吗?”
她只是附应了一句:“嗯。”然后语气平常地转了话题,“墨尔的天气刚好,很温暖。”
林安之冷漠地回敬:“你也不遑多让。”
就这样,姜九笙忙着游戏又忙了一天,时间竟过得出奇得快。
姜锦禹蹲在椅子旁边,打开游戏:“我给你示范一遍。”
谢荡很敷衍:“问导演。”
莫冰不放心:“笙笙,你去做心理治疗吧。”
温书甯难以置信,紧攥着手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,咬着牙一字一顿,不甘至极:“林安之,我肚子里可是你的亲骨肉,你怎么下得了手?”
谢荡语气总是不太乖,蔫儿坏:“那么拼干什么?这么危险的打戏都要你来,请不起替身啊。”
她大笑,笑着笑着,眼泪下来,泪洗了眼眸,瞳孔里只剩一层滚烫的火焰,是恨,是不甘,是恨不得同归于尽的狠决,她咬牙,将眼泪逼回去。
温书甯坐在地上,呆若木鸡。
谢荡抬了抬眼,不冷不热:“不怎么样。”
她是老谢家的十三弟子,他是老幺。
以前是,以后也是,不会变,也不可以变。
谢荡从休息椅上爬起来,拿了瓶水绕过秦萧轶,去给姜九笙,她刚结束一场打戏,出了很多汗,有点脱力。
那个项目因为她怀孕,一直是林安之在跟进,难怪她血本无归。
谢荡动作顿时停了,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:“别自作聪明。”
干他毛事!
他看着她,眼里只有恨与憎恶:“对付你这样的疯子,我只能比你更疯。”
林安之站着,目光冷漠地俯视她:“那天的酒里我放了药,用十万块给你买了个男人。”
谢荡过来探班了,或许时瑾也对他说了什么,他连续给她讲了十多个笑话,剧组的工作人员也都懵逼地围上去听,谢荡讲笑话,真的,不太好笑,就觉得怪,怀疑天上下红雨,大家伙都觉得很玄幻,可是谢公主都讲笑话了,殿下讲的笑话,能不捧场吗?于是乎,大家一起假笑,片场简直是“欢声笑语”一片啊。
温氏董事办公室。
“……”
她被逼问得哑口无言。
秦萧轶只是笑笑,怎么就那么倔呢,也是,这才是谢荡,做什么都来真的,太赤诚。
她半真半假的语气,轻飘飘地揭过了这个话题:“要是哪天你没有喜欢的人了,能不能让我排个队?”
感情得慢慢来,荡荡需要时间……
遇见一个心动的人好难,各位看好孩子,有个丧心病狂的总裁打算去幼儿园门口蹲‘小鲜肉小奶狗’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