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命,是要给她的,自然得惜命。
狗子不是故意要偷听的。
姜九笙盯着他,沉默了许久,还是嘱咐了他:“如果可以,不要犯法。”想了想,补充,“不过,你的安危最重要。”
“嗯?”
“汪汪汪。”
太阳彻底落下去了,街灯亮了,月亮出来了,然后,爸爸才出来。
不到一个小时,关于秦六少和傅冬青的绯闻,全部不翼而飞。
她有道德底线。
关于当年的命案,时瑾很抵触,甚至有点如履薄冰。
语气,意味不明。
时瑾不言,起身拿了手机,编辑了一行字,递给姜九笙看:“微型窃听器。”
他笑:“不止。”
“嗯。”
她不免好奇:“这个时总还是外科医生?”
晚上八点,秦氏集团官方微博转发了一条微博。
时瑾把她手里的木吉他抽走,抱着她坐在单人沙发里:“要暂且委屈你当时医生的女朋友,等秦家的麻烦都解决了,再当秦家的六少夫人。”
时瑾起身,对傅冬青礼貌颔首,道:“失陪。”
时瑾轻笑:“吃醋了?”
话题然后忽然变了,姜九笙在电话里问:“看新闻了?”
姜九笙笑着说,时医生的女朋友就很好。
姜九笙漫不经心似的:“当年温家房的事,还有隐情吗?”小乔在那种情况下,还要留下窃听器,对时瑾得有多恨。
时瑾摁断了手机,快步走过去,拉住她,转身进了办公室,关上门,低头吻她。
秦中明白。
“汪!”
夕阳刚落,最后一抹晚霞,颜色旖旎得过分。
她知道他的顾虑,秦家毕竟不是普通的家庭,得罪过的人不计其数,又都是刀口舔血的道上人,自然要投鼠忌器。
时瑾把她打横抱起来,去了浴室。
好冷啊。
寂寞啊。
“如果秦六少真是姜九笙的医生男朋友,为什么不公开?”
没有提及小乔,姜九笙随意寻了个理由:“我中午小憩,又梦见了那件事。”
姜九笙不担心那个窃听器,不管秦明立,也不管交易,看着时瑾:“你会有危险吗?”
舅舅还没回来,好孤单啊。
姜九笙不说话。
“汪汪汪!”
声音远了,后面听不清楚。
嘴角还噙着宠溺的笑,他一抬头,便看见了站在他办公室门口的姜九笙,那一下,心脏都要化了。
不过,娱记大概不知道,秦六少是个老婆奴。
“都安排好了?”
时瑾言简意赅:“过来。”
死性不改,他想直接拧她脑袋。
“就这渣像素,我还是看到了我笙爷笙嫂的影子。”
是周日,时瑾没有去医院,早上,接了秦中的电话。
时瑾好笑,又打了一行字:“笙笙,尽量自然。”
时瑾说了一个地址:“明晚八点,你去安排好,去拿货的人全部都要排查清楚底细,不能有任何差池。”
姜博美:“……”想唱一首悲伤的歌表达此时的心情。
它撒丫子就过去了,抖着膘,看它爸爸慢慢蹲下,一只比猪大骨都还漂亮的手,放在它浑圆的身体上。
她表情立马变了,下意识屏住呼吸。
笙粉一致觉得副会长真知灼见!
她说想吃海鲜。
对,她吃醋了,小心眼到去计较一些莫须有的小道八卦,完全没了一贯的理智与气度,这让她很挫败。
时瑾接手秦家之后,关于恋情,一直秘而不宣。
时瑾也不躲,将漂亮的脸凑在她跟前,让她闹:“笙笙,姜锦禹去学校了,十点才回来。”
她不知道他想说什么。
等亲够了,她舌头都麻了,时瑾才放开她,拨了个电话,气息仍有些不稳:“秦中,给我弄个官方认证的微博,越快越好。”说完,略做思考后,道,“以后只要是关于我的报道,一律拦下来。”
不过,姜九笙的粉丝护短,听不得网上的酸言酸语,与傅冬青的粉丝撕得不可开交,这时候,姜九笙骨灰级脑残粉出来说话了,这位骨灰粉还是姜九笙全球粉丝后援会江北分会的副会长。
姜九笙点头,说不想了,可心头的不安怎么都压不下去。
自然是。
后面的附图是一张吻照,模糊的侧脸,难辨真容,床上的女人只露出了额头和铺了一枕的三千青丝,男人俯身,唇小心翼翼地落在她侧脸。
门口的姜博美:“……”好缺爱啊!舅舅怎么还不回来。
阳台,独留姜博美在惆怅。
她脾气好不好都无所谓,是她就好。
细听,他的声音有些发紧。
她知道,秦家不是做普通生意,秦行交给时瑾的,一定是地下交易,走私、贩毒、甚至军火。
时瑾捧着她的脸,指腹在她脸上一寸一寸摩挲。
他接手酒店之后,秦明立便一直伺机而动。
“你和傅冬青。”她拖腔拖调地念上一句,“男才女貌,共赴酒店,阔少佳人,你侬我侬。”
时瑾坐在沙发上,抬眸,看了看内嵌书架,语气平常,不紧也不慢:“安排好接应的事情。”
镜头是糊的,依旧美得不像话。
时瑾随意应了一句。
三个小时前,秦六少与傅冬青的绯闻还沸沸扬扬,这则微博,意图很明显,来撇清干系的,而且微博是新号,干干净净就发了这一条。
秦六v:已有家室。
时瑾凝眸看她:“梦见什么了?”
她靠着时瑾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:“如果有人要对你身边的人下手,应该也会查得到我。”
她立马否认:“没有。”
冷不丁:“姜博美。”
时瑾漫不经意:“她对秦明立倒算忠心。”
他靠近,在她耳边,低声告诉她,他有多过分。
“梦见了那个入室盗窃的人。”她抬头,迎着时瑾的目光,“他说他是冤枉的。”
啪——
浴室的门关上了,姜博美抖了抖毛,叼了个狗玩具,自娱自乐,先在阳台打一圈滚,然后一个托马斯全旋,滚到了客厅里。
“汪。”
刚刚才吃过晚饭。
没有说话,他抱紧她,用了很大的力道。
“他要找你麻烦?”
姜九笙只公开过男朋友是医生,关于这位医生是某集团高管的言论一直有,只是网上的传言真真假假,当事人又没有特别声明过,真相如何,仁者见仁智者见智。
他说好。
就是一顿鬼哭狼嚎,它姜博美随妈妈,是灵魂歌者。
时瑾向她保证,声音轻柔,带了安抚:“放心,我有你了,会很惜命,不会让自己身处危险。”
中午,秦行的电话打过来了。
“晚上回来吃饭吗?”
“嗷嗷呜呜。”
翌日,晚春天气恰好,阳光明媚,却不热烈。
添乱?
哪有这么便宜的事,得让你血本无归才行。
秦明立放下了监听耳机,立马拨了个电话,直接命令:“长林路八号,明天晚上八点,时瑾的货,给我抢!”
月票啊月票,你在哪里,我差一名挤进月票榜,你们忍心?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