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九笙嗯了一声,清了清嗓子,仍有些沙哑:“昨晚失眠,才刚睡。”
徐青久一听,脸色就垮了。
虚张声势,此地无银三百两!
时瑾淡淡应:“嗯。”
姜九笙低着头,一边按重拨一边心绪不定地回:“没吵架,我出门的时候没跟他说,怕他找我。”
次日,云淡风轻,窗外碧空如洗。不到八点,医助肖逸的电话打过来了。
就像……像要杀人。
姜九笙耐着性子,说:“这是莫冰的手机。”怕时瑾又胡思乱想,就说,“等我一下,我去开电脑。”
对方没听见似的。
“还有,离那些女艺人远点。”徐青久一脸嫌弃,盯着苏倾,目光炙热,义正言辞地说,“少祸害别人了。”
敢情是单相思!
另起一行,他又写了一句。
九点半,姜九笙已经坐在了飞机上,从放下行李之后,就一直低头在拨号。
祸害你全家方圆八百里!
上一通电话,也问过这个问题。
那边,徐青久把苏倾领后园了,周围没什么人,越走越偏。
时瑾留话的那张纸上,她在下面附了一句话:“去赛尔顿拍摄,等我回来。”
他起身,赶紧追上去。
苏倾摇晃着酒杯,懒洋洋地说:“交杯吗?”眼角微微勾着,妖孽得很。
话刚说完,宇文冲锋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,他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:“嗯,是疯了。”
他还铁青着一张脸,质问:“我给你的手环呢?为什么不带?”
这人是内分泌失调吧?
不早不晚,偏偏要在这个时候。
“我现在脑子里有点乱,需要冷静一下。”姜九笙问,“能给我一包烟吗?”她的烟全在时瑾那里,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心烦意乱了。
想了想爸爸的手术刀,它乖乖去厨房叼了块毛巾,把桌子给擦干净了,顺带把被牛奶泡发的那张纸扔进了垃圾桶。
苏倾说:“没有,联系我了,我会立马给你电话的。”
姜九笙试图协商:“一定要这么赶?能改期吗?”
许护士笑着戏谑:“难道是和女朋友吵架了?”
八点半,姜九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。
姜九笙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,继续打。
莫冰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姜九笙:“苏倾刚刚找你,电话打到我这来了,说让你快点给你家时医生回个电话。”
怎么办,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。
苏倾的暴脾气上来了,甩开他的手:“老子想打死你!”
门合上,不到一刻钟,太阳晒到了阳台的狗窝,姜博美钻出来,伸了伸懒腰,扭扭屁股甩甩毛,鼻子一抖,它闻着味儿了,是瘦肉粥!
周良也瞧过去,很淡定:“有什么好奇怪的,苏倾走的就是公子的人设。”而且也是怪了,女粉就是喜欢,越坏越爱。
她没说话,拉着他的手,吻了他。
姜九笙手里正拿着自己的手机,按了开机键却没有反应:“没电了,才刚充上。”
柳护士随口提到了一嘴:“时医生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
晕头转向的苏倾:“……”
苏倾不雅地翻了个白眼,起身跟着离席了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很久。
心外科的手术十点结束了,现在十二点,午饭时间,护士站的许护士和柳护士结伴去吃饭。
徐青久理所当然:“因为你是猪,那上面也有只猪。”
对面的周良:“……”他不镇定了,一拍大腿,躁了,“妈的,玩这么大!”
这话说的,竟让她有种负心汉的既视感。她好笑了,抱着手问:“我怎么就心大萝卜了?”
徐青久冷眼看周良。
时瑾说好,挂了手机,他眉头深锁,站了一会儿,然后拨了个号:“给我订一张赛尔顿的机票,要最快的。”
以后不仅得防着他家艺人跟女艺人搞到一起,更要防着男艺人来搞他家艺人,这个经纪人当得好累,感觉不能再爱了。
姜九笙正想着怎么解释时,莫冰开了门,拿了份外卖进来,放下,做了个吃饭的动作,就出去了。
许护士问:“怎么了?”
what?!
姜九笙只说:“有点事要理清楚。”
隔着一张红毯,对面的酒桌上,徐青久狠狠剜了一眼,痛骂:“流氓!”
卧槽!周良目瞪口呆了半天,难以置信:“你居然还去查了同性结婚?!”这孩子是彻底完了!他要理智,要理智!不能断送了一个五好青年的一生,他深吸了一口气,冷静,“苏倾呢,他什么想法?”
莫冰没有再问,言归正传:“别睡了,马上起。”简单解释,“burnell的私人飞机一个小时后飞塞尔顿,我们随同,我现在去御景银湾接你,给你半个小时收拾。”
苏倾不走了,不爽:“叫我出来做什么?”
好好的大好青年,搞什么好,非要搞基。
肖逸摊摊手,表示他也一无所知,当时时医生脱了医生袍离开办公室的时候,身为医助的他也问了这个问题。
周良就不明白了:“你激动个毛?”他想了想,看了看对面,目瞪口呆了,“你的心上人不会……不会是明瑶吧?”
徐青久吼:“你出来一下!”
姜九笙迷迷糊糊地应:“嗯?”
一旁的经纪人周良不知所云:“你说谁?”
客厅的灯关了,时瑾在门口一直站到了天亮。
时瑾迟疑了很短时间,去拿了烟盒和打火机,递给她。
苏倾正和小师妹玩得嗨,一副不想搭理的表情:“干什么?”
莫冰给她半个小时,她用了十五分钟吃早饭,好在也没什么要特别收拾的,随便拿了几件衣服,就拉着箱子出门了。
应该是真急了,这位平时看起来高深莫测又无所不能的时医生,居然一点方寸和章法都没有,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问姜九笙的消息。
“青久,你给我老实招了,”周良死死盯着徐青久,眼神很毒,“你看上的人是不是苏倾。”
一直没怎么吭声的徐青久反应很大:“都什么年代了,思想怎么还这么腐败!”别别扭扭地还补充了一句,“有些国家同性都可以结婚了。”
柳护士问:“怎么了?”今天不是时医生坐诊的日子吗?
“那后面的手术怎么安排?”
一听时瑾的声音,姜九笙迫不及待地说:“时瑾,是我。”
“时医生。”
徐青久扭头看她,不说话,就盯着她。
“没说。”
“谢谢。”
啪嗒。
挂了电话,时瑾走到姜九笙门口,抬手想敲门,迟疑了许久,还是放下了。
让时瑾急一急也好,急过了,疯过了,就知道得之不易了。
几乎立马,姜博美哆哆嗦嗦从狗窝里爬出来,抖着毛:“嗷~”
柳护士现在想想那个眼神都有点心有余悸,要不是亲眼所见,她都不知道温文尔雅的时医生居然也有那样情绪失控的时候。
“医院有紧急手术,结束后我就回来。”
“你俩吵架了?”莫冰觉得不应该啊,一个宠夫狂魔再加一个宠妻狂魔,怎么吵得起来。
天北医院。
大概是昨晚的冲突,让他惶惶不安,姜九笙哭笑不得:“怎么那么傻。”
他火冒三丈,像只炸毛的小狼狗。
“苏师兄好。”
酒店莫冰已经提前订好了,姜九笙才刚放下东西,莫冰就过来了。
她猜时瑾可能一天都没吃饭,便催促他:“你先吃饭,二十分钟后我再给你打。”
声音听起来惺忪又疲惫,莫冰问:“还没起?”
刚坐下,心外科的肖逸端着餐盘过来了。
是内定的,公司就是想让苏倾这个‘老人’带带新人。
莫冰回头看了一眼:“打不通?”
酒宴继续。
肖逸明白。
姜九笙问时瑾:“你是不是还没吃饭?”
语气带着不确定,诚惶诚恐。
徐青久摸着手腕上的那个手环,若有所思。
其实,也就失联了几个小时……
时瑾冷了眸:“自己去门口待着,不要让我看到你。”
它拔腿就跑了,它也不想看到时爸爸,太可怕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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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