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大师名讳暮舟,刚到耳顺之年,是国内最早一批弦乐老前辈,传业授道将近二十年,桃李满天下,是位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。
时瑾紧拧的眉头这才松开,哄着她说:“给我看看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,忍无可忍了:“徐青久——”
她听话地伸出了舌尖,红红的,有隐约的血色。
这都是姜九笙的点子,徐青久助唱,苏倾劲舞,两人有一段互动,是极为火辣的一段贴身舞,打从开始排练,徐青久就各种不在状态,手跟残了似的,就是不往苏倾身上靠。
然后,电话被挂断了。
姜九笙抬头看了一眼,镜子里,时瑾站在她身侧,有些局促不安,她转身过去,抱住他的腰。
姜九笙这辈子都没这么心虚过。
半个小时后。
“你去他屋里干什么,被拍到了记者又要乱写了。”莫冰像是很急,语速很快。
她又说:“我也知道谢荡一定不敢看。”解释说,“只是存了心想逗逗他。”
莫冰曾说过她,性子虽懒,但也够野,没什么忌讳,便也什么都敢碰,什么都敢玩,骨子里不像一般女子拘着敛着,随性而为得很。
嘿嘿,带沟里了!
比如现在。
苏倾一把推开徐青久那个突然变智障的僵尸,抗议:“导演,让我跟徐青久换舞步,我跳他的部分。”
这狗儿子,当爹的还喘着气儿呢!再说,汤圆是只母哈士奇,要叫也是妈妈……啊呸!什么鬼!
他把她的舌头都咬破了。
“两个大男人为什么要跳这种舞?”徐青久满脸嫌弃,很不乐意。
苏倾倒没事人一样,非常之淡定,当然,非常之嫌弃搭档,手才刚搭上他的肩,他就僵硬得像只缺氧的僵尸。
谢大师立马顺着话就打了个赌,要是他敢和笙笙一起看,酒窖里那两坛酒酿就给他了。谢荡惦记那酒很久了,想也没想一口就答应了,说他要不敢就叫汤圆三声爸爸!
“我下次也会注意,不惹你吃醋。”仰头,碰了碰时瑾的下巴,姜九笙问,“不气了,嗯?”
是时瑾,方才的半个小时里,有他三个未接来电。
时瑾眼底沉沉的暗色缓缓褪去,竟有一丝猩红,带着还未散去的情欲,许久才变得清明,便像拨开阴翳后的星子,灼灼光影,倒映着她的脸。
“晚饭过后没有。”她有些不明其意,便问,“怎么了?”
他没听完,突然拉住她的手,去了浴室,反手将门关上,又把所有的灯都打亮,然后就开始脱衣服。
时瑾眸色微沉。
这是第一次,姜九笙发现脾气和耐心都极好的时瑾,对她,有些偏执。
声音越压越低,莫冰遮着传声筒:“时医生在我旁边。”
“你小子,是不是要认输?”语气里全是老子对小子的怒其不争与鄙视不爽。
“疼不疼?”
像是如梦惊醒,时瑾几乎立刻放开了她,才发现她唇上有血。
“我去打个电话。”
她上前拉住他:“做什么?”
苏倾气不打一出来,直接一顿吼:“那你特么的能不能别一直手抖,摸得痒死老子了。”
“都那么熟了,怎么还跳得像两只相互不认识的僵尸。”三十多岁的舞蹈老师是个火爆脾气,嗓门儿贼大,“青久,手啊!放苏倾大腿上,都是男人你抖什么。”
姜九笙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。
他脑袋冒汗了。
“那你磨磨蹭蹭个屁!”
他话里宠溺,音色带了愉悦的轻快,答应说:“再等等,我很快过去找你。”
她呼吸不过来,轻轻推了推他,喃了一句:“时瑾……疼。”
都第三遍了,他一直道歉。
话落,她的手,顺着徐青久的大腿肌肉往下。
“下午还有一台。”
谢荡哼哼一声,分明嘴角都快翘上天,还故意摆了个傲娇脸:“还可以,没砸我谢家的招牌。”
“嗯?”姜九笙耐心地听完下文。
时瑾停下动作,领口的纽扣松了两颗,露出里面轮廓分明的锁骨,他开口,声音微哑:“笙笙,你连我都没看过。”他尽量理智,“作为你的男朋友,我会介意你看别的男人。”
靳方林收了贝斯音:“主音吉他很完美,跟小提琴配合得毫无违和。”
谢大师没顾上回答,在电话里头骂了谢荡一句:“那个怂货!”骂完,谢大师又恢复了慈祥和蔼,“那你休息,我就不打扰你了。”
她温声细语地:“时瑾,你渴不渴?我给你倒水。”
姜九笙:“……”安之若素,面无表情。
苏倾瞥了一眼:“你脸红个什么劲儿?”
姜九笙微怔,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郑重其事地道歉。
他问:“要不要一起看片?”
谢大师犹豫了一下,试探性地问:“荡荡有没有找过你?”
徐青久反抗无效,硬着头皮跟节奏。
“嗯?”
他声音沙哑至极,音色醇厚低沉,又说了一遍:“对不起。”
“叩——叩——叩。”
姜九笙不知所云。
才刚开始跳,热他个毛线啊。
徐青久甩开脸:“谁脸红了,我这是热的。”
他看着她,唇上有殷红的血。
“时瑾——”
他问:“累不累?”
这是时瑾第一次先挂姜九笙电话,她想,完了,生气了。
那边,谢大师刚挂了电话,就又一个电话打到谢荡那里,可不比对爱徒的态度,对他家不肖子,谢大师一向硬碰硬。
姜九笙是谢大师收的最后一个入室弟子,也是谢大师最喜欢的一个,平时十分袒护,谢大师又是个顽童性子,爱烟爱酒,和姜九笙这个小弟子的喜好不谋而合,师徒两人处着倒更像朋友。
是解释,也是实话,谢大师找的片子质量还不错,剧情也算可圈可点。
连徐青久的经纪人都遮眼,不忍直视,觉得他今天牵了个智障出来。
姜九笙迟疑了很短时间:“半个小时。”
资源是谢大师亲自给谢荡发的,片名很文艺,很国际大牌,叫叠中叠,哦,题材是大型谍战‘动作’片。
几乎同时,徐青久冷冷淡淡:“我们一点都不熟。”
“在谢荡这里。”
徐青久:“……”
第二天,演唱会排练,舞蹈老师炸了。
“……”
徐青久也气急败坏了,打断她:“你能不能安静点,聒噪死了!”
苏倾尽情地嘲笑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嗯……啊……嗯嗯……啊啊……”
之后……
“嗯。”姜九笙走过去,站他面前。
“……”
休息了约摸十多分钟,姜九笙拿起吉他:“我们再来一遍。”
时瑾还是沉默。
姜九笙从容不迫:“好。”
一言难尽啊,整个排练厅里就只剩苏倾的咆哮。
“笙笙。”时瑾喊了她一句,然后言简意赅,“过来。”
三声门响,有人敲门。
事情是这样的,晚饭前,谢大师和谢荡通了电话,本来是说三巡的,可话题不知道怎么就偏了十万八千里,从姜九笙的演唱会扯到了成年男人的看片资源。
没有半点温柔,也不像平时一贯的小心翼翼,他近乎粗暴地在她唇上撕咬,缠着她的舌头,用力吮吸,啃噬,一个吻,深入到让人心滞,呼吸不了,他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。
停顿了几秒钟。
谢大师拖着长长的语调:“笙笙啊。”
口吻有些别有深意。
现在排练的是开场曲目,也是thenine的成名曲,是一首难度很高的摇滚乐,d调,声调能达到c,高低音转换很快,需要很强的爆发力和控制力,也被乐坛誉为是最难唱的曲目之一,翻唱过的歌手不在少数,可能唱得收放自如的,继姜九笙之后再无第二人。
她也不是爱玩爱闹的性子,便也只有同谢荡这个师弟一起时,肆无忌惮了些,哪晓得会被时瑾抓了现行。
“不累。”姜九笙拿了一瓶水,去了隔壁的休息室,“你呢,有很多手术要做吗?”
“我放了?”
苏倾脚都被踩肿了,对天翻了个大白眼,她严重怀疑了,徐青久这厮真的是个唱跳歌手?那眼前这个同手同脚左右不分的是鬼吗?是鬼吗!
谢荡是个不怕事的,弄天弄地不带怵的,就说不敢是孙子。
少了张耐的主音吉他和柳絮的键盘和声,本以为多少会单调,可姜九笙的主音吉他一出来,爆发力就上去了,琴弦里那股利索的狠劲儿,根本不是张耐能比的,而且姜九笙与谢荡极为默契,小提琴长音符铺底,亦或作为主唱旋律高小三度大三度和声,都无可挑剔。
时瑾抱住她,也不说话,就一直抱着不撒手,下巴搁在她脸上,垂下了眼,将眼底阴翳全部遮住。
姜九笙愣了一下,失笑。
同样的音乐响起,苏倾立马进入状态,眼神微眯,像个撩人的小妖精,身体柔软度极好,贴着徐青久扭动,几乎没有空隙,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从他胸口,一路拂下。
姜九笙坐在沙发上,稍稍翘起一条腿:“嗯。”
前台接待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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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