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017姜九笙的野男人时瑾
她提不起劲,靠着他,身量刚到他肩膀,眼皮一点一点合上,极小声地在他耳边问:“你是我的脑残粉吧?”
刚才他质问她的话,到底失了分寸。
时瑾额头的汗滚下来,沉默了稍许:“……是。”
她大概被烧糊涂了,昏昏沉沉地,自言自语地喃:“手给我摸的话,我可以给你好多好多签名。”声音越来越轻,鼻尖都是让她安心的气息,她放下所有的戒备,任由身体虚浮无力地软下去,喃喃细语地说,“让我摸久一点,合影也可以给……”
姜九笙发高烧了,三十八度八,意识已经有点迷糊了。
时瑾抱她去了主卧,然后,他的房间、他的床全部沾染了她的气息,他恨不得将她严严实实裹藏,彻底据为己有。
心心念念到发疯发狂的人就在怀里,然后,所有严丝合缝的伪装全部溃不成军了,他压着她,用力地吻,像饮鸩止渴。
“汪。”
“汪。”
它好激动,莫名地好激动!
这件事迫在眉睫,心里若没底,公关不好做。
他把药喂进去。
苏倾耸耸肩:“被拉黑了。”
“你把这段时间的通告先推一推,我去找莫冰探探风再做打算。”何相博反复思量了许久,把柄被人握在手里,目前也就只能静观其变了。
“谢荡呢?”
“不过话说回来,姜九笙藏的野男人到底是谁?”何大经纪人一颗八卦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,“是不是宇文大老板?”
时瑾叹了口气,把怀里的人放进被子里,裹紧,亲了亲她额头,起身去拿了医药箱。
姜九笙这是几个意思?不对,姜九笙的野男人是几个意思?
“笙笙。”
“好。”
电话里传来机械又冰冷的女声: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,请稍后再拨。”
翌日,秋高气爽,是个爽朗的大晴天,日头透过天青色的窗帘,洋洋洒洒地铺在床上,纯黑色的被子落上了一点金黄,不突兀,冷清里添了一抹柔和,格外祥和。
时瑾突然抬头,眼眶通红:“滚出去!”
她紧闭了眼,怎么喊都不醒。
姜九笙闭着眼,咕哝了两句,没张嘴。
姜九笙烧得太厉害,简单的物理降温已经不管用,时瑾给她擦了擦额头、脖颈的冷汗,她半点清醒的意识都没有,昏睡得很沉。
姜博美赶紧从主人爸爸的房间里滚出去,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偷瞄了一眼主人爸爸床上的人,真的好像它的照片妈妈。
男的?
吃了药,一个小时后,温度降了些,已过十点,姜九笙睡得沉,发了一层冷汗,时瑾犹豫了很久,还是关了灯,褪了她的衣裳。
“莫冰分明跟我说起过她家艺人单身的,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?!”他想了想,想不通,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苏倾,“继续打,换我的手机打。”
苏倾有点炸,有点狂了。
十一点,电话铃声响,是姜九笙的电话,只响了一声,时瑾便拿了手机出了房间,看了一眼来电,眸色骤冷。
时瑾俯身,停在她耳边。
“汪!”姜博美撒欢,用狗脸去拱,“汪汪!”
电话那边:“嘟嘟嘟嘟嘟……”
苏倾摇头:“谢荡还在国外。”
姜九笙:“……”
苏倾回忆:“听声音不是。”
声音细细的,带了江南水乡的温软,一点都不像她平时里慵懒又随性的模样,更不像舞台上吉他声里铿锵而有力的歌声。
苏倾:“……”
门口,男声,一字一顿:“出去。”
时瑾喊了她许久,没有回应,他将她抱起来,裹着被子揽在怀里,扶着她的肩给她喂药。
男人?
时瑾迟疑了一下,含了一口温水,低头贴着她的唇。
苏倾拨了电话,半晌:“打不通,关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