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往西北的路上,镇西将军张敬傲亦领着张君玉坐在马车里。
张君玉一路上都闷闷不乐,她并不担心自己的爹指责自己,而是因为在临城碰到了各种钉子。
最让她压抑的是,张敬傲这一路上也没有说什么话,全程走走停停,不时在看着路况,再与随行的人商量。
“爹,你怎么也不安慰一下女儿?女儿在临城可是受尽了委屈!”张君玉不满地道。
“你自找的,谁让你去碰裴宝山那样的老顽固!”在张敬傲眼里,裴宝山就是一块硬石头。
“爹,既然我得不到他,那我就要毁了他,我想杀了他和他那个什么夫人!”张君玉咬牙切齿地道。
张敬傲却是拍拍张君玉的肩膀,很赞许地道:“没错,这才是我的女儿,有傲骨!”
张敬傲说完,又与几个将士讨论起这路况来:
“临城往西五十里有一块平地,那里可扎下八万精兵……”
“就咱们回来的路上,也有近路……”
“前面有座山,咱们到上头看看。”
“临城是高山,易守难攻,想攻进去不易,对了君玉,你不是在裴宝山那边住了许久吗?他们那边有多少兵马?”
张君玉怔了怔,随后问:“爹,你们讨论这个干嘛?莫非你们……”
“造反”二字她没有说出来,这两个字想想就已经让人心惊胆颤。
张敬傲道:“你方才不是说要毁了裴宝山,要灭了他和他那个新夫人吗?怎么这下子就怂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