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华怔了怔,随后道:“郡主想做什么事,属下跟着做就行了。”
“可你一直不赞同我的做法!”
“属下的确不赞同,”郑华道:“可郡主交待的事情,属下不得不做。”
“我堂堂一个郡主,就算处死姚鲜那个民妇,也没有什么错吧?”张君玉问。
“郡主,处死一个民妇没错,可这民妇是裴将军的妻子,您得想想后果。”
“后果?难道裴宝山还敢杀了我?”
“以裴将军的脾气,很难说,”郑华直言道。
“就他在临城这么一点兵力,就不怕我爹把临城攻下来了?”张君玉又道。
“郡主,裴将军的为人您很清楚,他不会让整个军营跟他一块陪葬,而是……”
“而是什么?说!”张君玉冷冷地道。
“他可能会一个人去领死,裴将军从来就不是贪生怕死之人,郡主莫要逼他走到这一步,”郑华又道。
“……”张君玉突然觉得身体抖了抖,身体仿佛在下坠,坠到一个冰冷的深渊里。
自从来到临城,见到了那姚鲜,她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走向一个深渊,现在,她只觉得彻骨的寒意。
“郑华,你出去吧,我要睡了!”张君玉说完便躺在了床上。
郑华看着面前的点心和茶水,张了张口,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劝她吃。
张君玉躺在床上,眼睛睁得很大,一眨不眨地看着营帐顶部。
又一次失败,让她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感。
现在裴宝山和包容容对她都有所警惕,那她再想用这种手段去伤害姚鲜就很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