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记得咱们大祈律例有一条:大臣家眷不可以开酒坊,你不知道吗?还是说,你并非是裴宝山的妻子?”张君玉问。
姚鲜笑了笑:“郡主,我自然是宝山哥的妻子,这间酒坊不是我开的,是闻夕开的,闻夕不算大臣家眷吧?”
“你说是闻夕开的,就是闻夕开的?租凭呢?合约呢?拿来我瞧瞧?”张君玉冷冷地道。
“合约不在这里,若郡主想看,我命人回去拿过来,或者如果郡主什么时候去督将府,到时候我再拿来给你看。”
“本郡主现在就要看,”张君玉咄咄逼人。
姚鲜只得让闻夕回去拿,而她则在这里守着。
她又看了一眼张君玉,这张君玉跟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不一样了。
当时姚鲜第一眼见这张君玉,只觉得她神采飞扬,自信漂亮,现在再看,只觉得她脸上像是罩上了一层戾气,跟个郁郁不得志的怨妇似的。
那天听裴宝山说,她在营中被包容容整了,想必是因为此事。
她现在就像一头发怒的母老虎,专门盯上别人的过错,若有一点疏忽就要治罪吧。
其实姚鲜一开始做这个酒坊的时候,就是以闻夕的名义来开的,闻夕虽然是闻朝的妹妹,但兄妹不受限制,所以闻夕是可以开酒坊的。
闻夕行动快,很快就将租凭合约拿来了。
张君玉看了一会儿,见不能抓住姚鲜的把柄,气乎乎地将那合约摔回了桌上。
“姚鲜,算你走运!”
“郡主的意思是,您盯上我了?只要我有什么过错,你一定会整治我的,对吗?”姚鲜不卑不亢地问。
“不但是你,还有那包容容,我也不会放过的!”张君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