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指责陈天来,可陈天来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错,白天的时候,他依然招摇过市,若是有人说他,他就怼别人:
“那只烧鸡是我儿子带进去的,又不是我带进去的,虽然我知道不能带肉去,可是我儿子不识字啊,再说了,他们是演马戏的,连只大虫都管不了,还怪我们?我都差点被吓死了,我找他们的麻烦了吗?”
陈天来被骂的时候,于海潮也帮着陈天来怼,于海潮现在不男不女的,单是从容貌上就能把人吓死,更别说他怼人了。
镇上的人自然拿这两个人没有办法,顶多在背后骂一两句而已。
那几日,陈天来天天领着于海潮下馆子,带他吃香的喝辣的,也不回去吃饭。
这一日,他们去了梁叔开的酒楼,要了一间雅房,又叫了一些当季的螃蟹,两人再慢慢啃起来。
本来陈天来是预备一人三只的,可他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于海潮,不由地又多叫了一盘,让于海潮啃个够。
于海潮知道陈天来心疼他,便冲陈天来笑了笑,他今天同样化着浓浓的妆,又穿着女人的衣服,头发也没有好好梳,换成平时,陈天来一定觉得于海潮丑死了。
可现在,他竟不觉得于海潮丑,反倒觉得他这样子好可爱。
他没忍住,笑着说了一句:“傻丫头!”
“傻丫头”三个字一开口,雅间里面的两个人都愣了愣。
两人互相看着彼此,一种特殊的感觉在两人心头慢慢滋生。
“看、看啥,快些吃,”陈天来见于海潮的目光复杂,就赶紧叫他继续吃蟹。
于海潮从小在无极门长大,山珍吃多了,海味却吃得少,现在吃到美味的螃蟹,他便像是许久不曾吃过东西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