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她进去后,他给她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,又提了热水给她洗澡,待她洗完,他再帮她把水倒掉。
姚鲜裹着裴宝山的衣服,只觉得好长好宽,就跟披着被单一样。
此时已经很晚了,整个镇子都安静了下来,只有一旁屋子传来的像是打雷一样的鼾声。
一根筋的鼾声。
“儿,早些睡,”裴宝山站在门口道。
姚鲜怔了怔,再问:“那你呢?你今晚……睡哪里?”
“我到隔壁去睡,”裴宝山道。
说完,他又朝她笑笑,再将那扇房门掩上。
姚鲜:“……”
怔了一会儿,她便吹熄了桌上的烛灯,躺下来,闻着带有他的气息的枕头和被子,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。
……
“日日旺”家具坊。
陈天来和于海潮等到深夜也没见姚鲜回来,他们只能丧气而归。
陈天来一边走一边负气地道:“小骚娘们,彻夜未归,莫不是跟裴宝山好上了,她还没正式成亲呢,就跟裴宝山那个了,真不知害臊,也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。”
于海潮摇了摇头,一张涂满了脂粉的脸显得很不认同:“倒也不是这么说,两人订了亲,以后迟早是夫妇,现在睡在一起也无可厚非。”
陈天来有些不高兴,不由地问于海潮:“你难道不知道,姚鲜是我想要的女人?她这样子,叫我以后怎么下得去手?”
于海潮突然停了下来,再问陈天来:“也就是说,你介意姚鲜不是一个干净的女子,既然这样,那你以后还要跟我一起对付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