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牡丹又道:“还有,你大伯母也不太省心,别人想顺一些碎布,她倒好,还想顺一些针线,我说呢,怎么好端端地摆在桌上的几根针,顺间就不见了,原来啊,被她藏到了头发里面去了。”
众人又笑。
姚鲜其实理解这种行为,就像现代的工厂,也总有一些贪小便宜的人喜欢顺一些厂里面的货出来的。
可理解归理解,这种行为终归是不允许的。
她便教起王牡丹来:“娘,你不如这样,规定一根针要用十天或半个月,谁领了针线你记着,若是提前用坏了,用没了,你也坚决不重发,让她们自己想办法解决。还有,这布料也是一样的,你提前跟她们说好,谁拿了布都要扣工钱,但是如果谁表现得好,反而可以奖励一些碎布让她们带回去。”
王牡丹有些许犹豫,她明显不敢这么做。姚鲜便道:“娘,你就说是我让你这么做的,你只是代为传话,让她们有什么问题来找我!”
王牡丹这才放下心来,表示自己一定会跟她们说说这事。
接下来一家人又聊了许多。
天越来越晚,月亮也渐渐爬高了,白色的月光洒下来,照得地面上亮堂堂的。
……
姚铁树和王牡丹两人年纪大,亥时一到就要回屋睡觉了,但回屋前,王牡丹吩咐裴宝山:“宝山,你和一根筋就不要回去了,就在咱家里歇着吧,你那边也许久没有人住了,回去还要费一番功夫收拾。反正也只是一个晚上,就跟鲜肉凑合着睡一夜就好了。”
裴宝山点点头,不说话,像是答应了。
姚铁树和王牡丹回屋之后,一根筋和姚鲜肉也打起了哈欠,姚鲜就让鲜肉领着一根筋去他那间屋里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