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“陈爷”的,这镇上也就是陈天来了。
里面的人一听,全都大惊失色起来。
他怎么来了?不是正病着的吗?
正在惊慌之际,便看到一个顶着大肚子,穿着大绸马褂的人摇着折扇进来了。
“陈老弟,你怎么来了?”陈叔问。
“咦,不是说陈老弟生病了吗?我等正要前去看望的,没想到你却来了!”梁叔也道。
“坐、坐、坐!”
商会的几个前辈前一刻还在想着该怎么对付陈天来,可现在看到陈天来了,他们就全都起来假装欢迎陈天来了。
说明他们平时对陈天来真是又恨又怕,虽然人后想要对付他,但人前还是要给他几分面子的。
陈天来虽然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,但说话气势还是跟平时一样,依然是不可一世,拽得二五八万的模样。
他扫了一眼在座的前辈,再一个个称呼:“哟,陈叔、梁叔、张叔……”
每一个被他叫到的,都止不住身子抖了一抖。
仿佛被他叫一声,就会被报复一样。
最后,陈天来的目光停留在裴宝山身上。
这一桌子的人全都站起来了,唯有裴宝山没有起来。
他仍是笔挺挺地坐着,悠哉地夹着菜吃着饭,就跟没看见陈天来似的。
陈天来半眯着眼睛,眼角闪过一丝精光,分明恨透了裴宝山,却又拿他无可奈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