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宝山没多久就回来了,手里拎着一个食盒,食盒里面有一碗热腾腾的白粥,一碟绿油油的蔬菜,还有几只白馒头。
此外,他手里还拎着一副从药房里开回来的药。
“儿,你病了,得吃清淡一点的,把这白粥和馒头先吃了,我去院子后面帮你煎些药!”
姚鲜忙了一天,确实已经很饿了,本来脑子里想的都是油油的猪手饭,可现在看到眼前的白粥青菜馒头,竟也觉得食欲大开,她便一只手吃馒头,一只手舀粥来喝。
天色渐晚,院子逐渐飘起一阵中药味,从淡转浓,单从味道里判断,就知道这药好苦。
姚鲜关了铺子的门,再走到后院的灶房处,只见裴宝山独自蹲在灶台前,一只手往灶肚里添柴火,一边用蒲扇来扇火。
他在给她煎药呢。
姚鲜心里再暖,再道:“宝山哥,要不你也去吃东西吧,我来煎药就好了。”
“不着急的儿,就快好了,你先在一旁坐着,”裴宝山怎么会让她煎药呢。
姚鲜闲不住,便又跑去拿了两个吃剩的馒头来,再掰开一小块喂到他嘴边:“宝山哥,张口。”
裴宝山张口吃了一块,姚鲜又掰了一块,你给我煎药,我喂你馒头,在这后院的灶房里,却也显得温馨浪漫。
“宝山哥,我记得商会那边还欠着五两银子的,等会我把钱给你,你拿去还那位梁叔,”姚鲜又喂了他一口。
“儿莫担心,那五两银子我已经还了,”裴宝山道。
“呀,这怎么可以……”
“儿,咱们之间还需要分个你的我的吗?”裴宝山坐直身子看着她:“若不是国丧,你现在都已经是我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