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咧好咧,”吴良开把礼盒放下,又见铺子里面没有多少人,便给姚鲜做起了师傅来:“儿,你这初来乍到,不了解咱们镇上做生意的那些门门道道,正好我今儿得空,就给你指点一二。”
“哦,吴老板请讲,”姚鲜也想知道其中有些什么门道。
“你这铺子也是从乡绅那里租来的吧,咱镇上的乡绅不但占着大量的田地铺头,他们还要求咱们赚了钱给他们上贡银子,你要是不想上贡这么多,那你们这账本就不要做得太细……”
姚鲜想,就是偷、税漏、税呗,看来这种事古代就有了。
吴良开又摸着胡子道:“还有,在咱们镇上做生意啊,有些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,第一,乡绅你不能得罪,第二,收保护费你的不能得罪,不过,这些收保护费的已经被你们家宝山给一锅端了,第三,还有一个人你不能得罪,你猜是谁?”
说到这里,吴良开就卖了一个关子。
姚鲜连忙问:“谁啊?”
“算是半个乡绅吧,叫陈天来,这陈天来以前是靠收保护费起家的,生意好了之后就金盆洗手不干,改成经商了,你知道他是怎么做生意的?”吴良开继续卖关子。
“怎么做的?”姚鲜也不急,吴良开要吹水,那她就耐心地听他吹。
“他看谁家生意好,就跟着别人做一模一样的,别人卖豆腐挣钱,他就在人家对面开一家豆腐坊,别人开酒楼赚钱,他也开一家一模一样的,再暗中耍一些手段,硬是逼得别人做不下去才罢休,他本来只是一个混混,现在却有酒楼,布坊,赌坊,还有各种小摊小贩,几乎垄断了镇子一半的生意,这些年他又购地置产,家产跟林乡绅家差不多了。”
听到这里,姚鲜便感到好奇了:“可是,你以前的生意也不错,他怎么不在你对面开一间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