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才,你说姚鲜肉会报名吗?”隔壁桌的一个叫管得昌的同窗问。
梁文才道:“我哪知道,他报不报,关我什么事?”
管得昌不由地笑道:“你肯定不希望他去吧?他要是去了,秀才名额就少了一个。”
梁文才不由地瞪了管得昌一眼:“秀才又不是只有一个名额,他去了我就考不上了?”
“那你还盯着他看干嘛?”管得昌知道梁文才一向不喜欢姚鲜肉的,在这个学堂里,梁文才也算是佼佼者,可每回考试,姚鲜肉总是领先梁文才,梁文才永远是第二名。
“谁盯着他看了?”梁文才不服气,便把目光移回来。
可他心里还是在想着:这个姚鲜肉究竟会不会去呢?
姚鲜肉那么穷,就算成绩好,也没有钱继续去考试吧,现在童试是在县城,可到时候科举考试却是要上京城的,姚鲜肉出得起这个钱吗?
正在默念着,管得昌却碰了碰梁文的胳膊:“姚鲜肉起来了!”
梁文才立刻朝姚鲜肉看过去。
姚鲜肉做事从来都是不急不缓的,他为人低调,又不爱出风头,更不爱打扮,虽然说家里面给他做了不少新衣服,但他并不是特意每天都穿新的。
他上学要赶早,起床时抓到哪件就是哪件,有时候穿新的,有时候穿旧的,穿到新衣服的时候,同窗们就会以为他的新衣服是哪个大善人施舍的。
梁文才就是这么以为的。
这个时代的学堂并不是同龄的小孩就会安排在一块上课,而是资质相等的孩子就在一块上课。梁文才比姚鲜肉大两三岁,可这些年却一直被姚鲜肉压着,只要有姚鲜肉在的考试,梁文才就只能考第二名,所以他一看到姚鲜肉,就有一种“既生瑜,何生亮”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