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家倒是挺安静的,只有裴王氏一个人在说:“听说,宝山过几个月就要娶姚家那大姑娘了,咱们是不是应该有点表示,给他们做身衣裳什么的?”
裴二往嘴里扒了一口饭,显然心思不在这上面:“做衣裳也要偷偷做,别让大嫂知道了,到时候又骂人,说你私底下讨好他。”
裴王氏叹了一口气:“也不知道大嫂他们一家是怎么打算的,宝山平时一个人没所谓,可现在要成亲了,家里好歹要有一个长辈当他的主婚人,替他里里外外张罗一下。”
裴二又夹了一口菜,然后道:“那也不关咱们的事,当初既然将他过继了,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了。”
裴王氏的儿子儿媳也表示不想掺和这事,一来得罪赔桃婶,二来,确实是过继的儿子,还克爹娘,万一搅得太亲密了,将来又被克着了怎么办,他们宁愿不蹚这浑水。
裴王氏听完丈夫以及儿子的话,觉得在这个家里没有人理解她,这饭也就吃不下去了,她道:“我吃饱了,你们慢慢吃。”
放下筷子回到房间,她躺在床上便暗自抹起泪来。
……
自从搬进新宅子之后,姚鲜家里的客人就络绎不绝,很多几年不来往的亲戚现在也过来了,聊聊天,叙叙旧,无外乎想拉拢感情。
一开始姚鲜还会出来招呼一下,后来索性就不管了,全让王牡丹和姚铁树二人出来招呼,毕竟工棚里面很多活儿等着做呢。
那天,姚鲜的三姨也来了,穿得破破烂烂的,对比前两次见着的样子,那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三姨打进门就没有怎么展露笑颜,像是有心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