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桃也道:“可不是,搞搞小聪明的玩意她行,做柜子她哪能行?前几天我特意观察过她的,她那些木板都是大柱二柱兄弟俩锯的。”
阿菊笑道:“姚鲜这个人呢,以前是结巴,憋屈得太久了,好不容易有一个出风头的机会,她哪能错过啊。”
大伯母鄙夷地道:“就担心风头没出成,却沦为村里的笑柄了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两儿媳也跟着笑起来。
正笑着,身后突然传出一把凌厉苍老的声音:“你们这几个在说什么呢?”
“奶、奶奶……”阿桃阿菊吓了一跳。
“呀,娘,你也来了啊?”大伯母见到姚金婆,立刻变得正经起来了。
姚金婆刚刚一直站在她们背后,这几个女人说的话,她全都听进去了,姚金婆一副恼怒的样子骂道:“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,儿难道不是我们姚家的人?她要是沦为笑柄,那不也是我们姚家的笑柄?你们就这么不盼着我们姚家好?”
大伯母和两个儿媳不敢顶嘴,便也不吭声了。
晒谷场上,姚鲜锯起木头来确实比赵显要慢一些。
很多人都替她捏了一把汗,可她依然不紧不慢的样子,按自己的节奏慢慢锯着。
赵显则显得很得意,他时不时看一眼姚鲜,见她落后了一截,便沾沾自喜地朝李盈儿看过去,希望能看到李盈儿赞赏的目光。
然而,李盈儿却在跟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孩儿说话,她笑盈盈地盯着那男孩,眼里的温柔是赵显从来没有见过的。
赵显顿时升起一股气来,他心想:这小骚娘们儿,平时对我动辄大呼小叫的,对那小白脸却这么殷勤,看我有机会不好好修理你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