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鲜最先反应过来,她一听裴宝山的话,立刻放下碗筷,再道:“啊,我刚……差点忘了,我们是要、要去看戏的。”
说罢她便往门口走,走时还被桌子腿绊了一下,差点摔了。
屋内三人:“……”
……
冬天的夜晚来得早,两人走到外面时,天色已经快暗了。
但村子里面很是热闹,因为晒谷场那边有戏可看,所以走出屋子就可以遇到一些扛着板凳的村民往晒谷场那边走去,小孩子们尤其兴奋,不时地在村子里面跑来跑去。
看戏要自带凳子,有些村民拿的是长板凳,有些则拿着低矮的小板凳。
姚鲜走到一半路才想起来:“哥哥,我忘记、拿板凳了。”
该死,自从下午听了关关的话了,她便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直浑浑噩噩的,似乎自己都不是自己了。
“我们站着看也行,”裴宝山道:“人多,坐着反而看不清楚。”
“也,也行,”她感觉自己的结巴更严重了。
两人并肩而行,彼此再没有说什么话,她的手会时不时碰到他的,他的手有些凉,可不知为什么,只要碰他的手,便感觉有一股电流流向全身,酥酥的。
这种感觉令她很煎熬,彼此间像是隔着一层窗户纸,她想捅破,却没有勇气,而他,走得很是淡定,看不出他约她出来究竟是为了看戏还是为了说什么。
他一定是有什么话要跟她说的吧?
快到晒谷场的时候还遇到板儿了,板儿一见姚鲜就立刻招手喊她了:“儿,这,这,我有板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