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关看不过眼了,他腾一下子站起来,正要摆开阵势骂人,这时,上屋方向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:“吵什么吵什么?今天是我的寿辰,谁再在这里吵就给我滚出去!”
赔桃婶见是自家公爹,不敢再多说,便转身帮忙布菜去了,可她干着活还不忘用眼神剜宝山两眼。
……
裴大勇出来没一会儿,院子里面的饭桌就摆好了,有人叫了一声“开饭喽”,因此裴大勇也没有跟裴宝山聊几句,不过是问了声“最近好不好”之类的。
裴大勇当初做主将裴宝山过继给大伯家,他至今都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,尤其是裴宝山的亲生父母还健在,那就表示他们没有被裴宝山克着。
至于裴宝山混得好不好,裴大勇认为这一切都是命,人都要听天由命。
宴席开始了,裴大勇自然要坐在主桌,而裴宝山则跟关关在偏桌坐下来。
关关看起来甚是憋屈,他小声地对裴宝山道:“我早就知道他们对你不好,可没想到竟如此不好,甚至都比不上我那便宜爹。”
关关的爹是个医痴,从关关一岁多就开始教他学医认药,关关一旦有抵触情绪就被暴打一顿,因此关关一直说自己是个没人疼的孩子,长得年少老成也是他爹害的。
裴宝山只道:“这还是好的,还没有吵架,我们赶紧吃完走吧。”
只当走走过场罢了。
他们坐在偏桌,这一桌都是一些妇女小孩,并不惹人关注,本以为可以安安静静吃饭的,可饭吃到一半,邻桌的赔桃婶突然站起来道:“爹,今天趁这么多亲戚都在,我想跟您说说那祖屋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