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搬了张小凳子在一棵树旁边坐下,头倚靠在树根上,不一会儿竟睡着了。
睡了约摸小半个时辰,便听到宝山在叫她:“儿,醒醒,你该回去开工了。”
她醒来,发现身上盖着他的袄子,怪不得这一觉得睡得这么香甜,原来是因为身边有他的气息。
……
那天早上,关关在屋前扎篱笆。
他一边做一边叹气:
“想我也是堂堂一代神医,不过是来探个友,居然沦落到给别人做篱笆的份上了,他日遇到旧识,我定要跟他们讲讲裴宝山是如何重色轻友的人,让他们都不要来石华村了。”
可他也只是嘴上叹气,手上的功夫却没有停,还是用心地扎着篱笆。
这篱笆已经围了三分之二,还差三分之一就可以将整个院子围起来了。
正做着,却见远处一个妇人朝这边走来。
关关定晴一看,这妇人长得倒是慈眉善目,风韵犹存,若再年轻个二十岁,估计也是个美人。
只是这妇人面上似有愁云,仿佛一块被尘土遮住了的翠玉,这种负面情绪似是长年累月堆积下来的,因此显得她面容有些苍老。
再看这妇人长相,眉目间与宝山竟有些相似,莫不是宝山的亲娘?
关关正要叫一声“婶子”,谁知这妇人竟是先开口了:“大兄弟,宝山在家吗?”
“……”关关被一个四十多的妇人叫大兄弟,显然是被叫老了,于是心中不悦,只没好气地道:“不在。”
“哦,那他去哪里了?”裴王氏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