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盈儿忤了好久,越等越泄气。
她想,莫非这一招都行不通?这裴宝山难道是一个石头人,眼里真的只有姚鲜那土老冒不成?
李盈儿又等了好一会儿,她都准备走了,可那扇门却在这时候开了,裴宝山从里面出来,手里拿着一把斧头。
李盈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,不是说了不打女人吗?提把斧头干啥呀?
然而,裴宝山依然没有理她,他提着斧头是去屋前的木桩上劈竹子的。他要将屋子围成一个院子,那就要做篱笆,太长的竹子需要劈成几段才好用来捆成篱笆。
李盈儿见裴宝山站在院子中劈竹子,高大的身子举起手臂,斧头一落,木桩上的竹子立刻被劈成两截。
不知为什么,她竟觉得这场景看起来十分养眼,似乎是聚集了力量与柔美的结合。
呸呸呸,想什么呢,乡巴佬一个,有什么好看的?李盈儿在心里鄙视自己。
见裴宝山不理她,她就又走过去,然后道:“你的气也挺大的,看来我昨天的做法真是过份了,要不这样好了,我帮你围篱笆,就当作赔罪好不好?”
李盈儿想,这一下他肯定心软了吧,自己的态度都低到这份上了,堂堂一个村长女儿,帮他做篱笆呢。
谁知裴宝山停了停,再淡淡地看了李盈儿一眼:“昨天的事我忘了,你走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
这裴宝山真是软硬不吃,几乎要把李盈儿气爆了。
她本来是想假惺惺来道歉的,可现在裴宝山竟一点面子都不给,她堂堂一个村长的千金,被裴宝山这么对待,让她觉得自己简直不如一根野草。
她来气了,索性说道:“你要是不接受我的道歉,那我今天就不走了,要是别人问起来,我就说你欺负我!”
“你随便!”裴宝山依然不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