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起来，姚鲜这十几年都没有正儿八经地看过书，几年前姚鲜肉去学堂刚学识字那会，他好多字不懂的，她明明懂，却也不敢教他。

她一没上过学堂，二来爹娘都不识字，她会木工活已经让他们吃惊了，要是再会看书写字，那岂不成了天才少女了？

她便一直装作不懂。

但姚鲜蹲下来后，双眼一下子就看到了书摊上一本故事书。

这个时代的书虽然大多都很严肃，都是治国平天下的大道理，但民间会有各种故事书，什么前朝风流纪事，前朝某太子与某国公主的传奇故事等。

现在吸引姚鲜的那本书叫《琴瑟和鸣》的书，讲的就是前朝某太子与一个民间女子的故事。

她翻开书页，从第一页看起，很快就被书中的情节给吸引了去。

裴宝山现在翻的是一本《论语》，这小地方小书摊，藏书也不会太丰富，他正翻着，不经意瞥了一眼姚鲜，见她看书看得津津有味，他有些诧异，这种画本虽然不难看懂，但里面字多，需要掌握不少字才能看的。

他不由地问：“儿，你识字？”

姚鲜怔了怔，随后撒谎道：“嗯，跟弟弟……学的。”

幸好家里有一个上学堂的弟弟。

“噢，怪不得，儿真聪明，一般人没有你学得这么快，你定是很好学，”裴宝山说。

“你也一样，”姚鲜也夸他：“你在军营……也识字呢。”

“我下了不少功夫的，”裴宝山笑道。

姚鲜瞧他看《论语》，便瞄了一眼，裴宝山以为她感兴趣，便把书递给她：“要看一下吗？”

“不不，”姚鲜笑着摇头。

这种书太难懂，她目前还没有要学习的欲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