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些,当年那些熟悉的感觉便又渐渐地回来了,宝山是关心她的人,她也关心他,他们从小就互相牵挂,就像娘说的一样,他们就跟亲兄妹似的。
想到这点,她便又加快了脚步。
姚鲜很快就走到了裴宝山的破屋子前了,屋子的门开着,但人却不在里面,她只看到那张被她修好的木床上放着两件男人的衣服,他昨晚应该是把这衣服当成被子来盖的。
她有些心酸,也不知道这些年来宝山经历了什么,怎么回来后落得如此境地。
因为没有看见宝山的人影,所以她把东西放下来后便又在外面找了一圈,结果竟在山脚下的河边找着了。
这条河是石华村的村民们赖以生存的小河,从山上汇聚下来,再流经山脚。而这个时代的河水清澈,既可以直接饮用也可以用来洗澡洗衣服,有时候村民们还会来这里捕鱼。
而裴宝山此刻就拿着一根削尖了的竹尖在叉鱼。
他光着膀子站在一条竹排上,那条竹排是村民们搭在这里用来过河的,而裴宝山就站在上面静静地盯着河中的动静。
姚鲜担心影响到他,所以并不敢出声,也就静静地站在岸上等他。
昨天他穿着衣服,姚鲜都觉得他长得结实粗壮,而他今天光着膀子,姚鲜更觉得他那膀子结实浑厚,如铜墙铁壁那般。
只是那背部新伤旧伤交错,伤痕累累,既触目惊心又显得阳刚彪悍,姚鲜看得心里很是震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