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,”姚鲜不由地叫了一声,她来的路上就摔了几跤,也没有这么疼啊,这回是磕到膝盖了。
一边的裴宝山立刻将肩上的柴和野猪草往地上一扔,再紧张地扶起姚鲜来:“儿,摔到哪里了?痛不痛?”
姚鲜摇摇头,可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她,裴宝山立刻撩起她的裤腿看,依稀看到她白白的膝盖上磨破了一层皮,还渗着小血珠子。
裴宝山不由地吸了一口气,这种伤若换成是他,他觉得根本不算事,但是换成姚鲜他就心疼了,“儿,还能走路吗?”
姚鲜点头,再试着站起来,可走了两步就疼得直咧牙,膝盖的伤跟被人用线抽着一样,丝丝地直疼。
裴宝山蹲到姚鲜面前:“我先背你回去。”
不行呀,他背她,那他的柴和野猪草怎么办?他要是空着手回去,铁定是要挨他大伯娘骂的。
姚鲜要拒绝,可裴宝山已经一把将她的小身板背起来了,她要挣扎着下来,但她的力气哪里及裴宝山,她再怎么挣扎都没办法从他背上下来。
“儿,听话,别动!”裴宝山回头命令了她一句。
姚鲜突然就不敢动了,这个时候的裴宝山有点凶呢,她就害怕他突然严肃。他严肃起来的时候,身上有一种能震慑人的气场。
姚鲜就乖乖地趴在他背上不动了。
那板儿见裴宝山不教训他,他早就一溜烟儿地跑了,所以静谧的山脚下,只有她和裴宝山。
山风还在吹着,夜里有点倒春寒,但是姚鲜趴在裴宝山背上一点都不觉得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