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了,还有“哥哥”。
村里的人开始传言了,说姚鲜这是遗传了姚铁树的结巴,不,比结巴还严重,姚铁树起码还能结结巴巴地说话,可姚鲜这几乎是哑巴啊。
姚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不会说话,明明也不聋,难道是当婴儿久了说不出话,不习惯开口了?
她小时候长得可爱,村里人都喜欢逗她,但知道她不能说话后,村里人看她的眼神就怪怪的,有同情,有可怜,也有鄙视的。
尤其是那石头,回回见着她都喊“哑巴妹”。
可惜她空有一个成人的灵魂,却只是小女孩的身体,骂不了,打不赢,只能吃了这哑巴亏。
……
又是初春的一天,姚鲜揪着小拳头坐在院子的黄皮树下,看着父亲紧张地走来走去,又不时地走到自家屋前往里面瞄一眼。
屋里,娘那杀猪般的声音传出来:
“好痛啊,要死了,我不行了……”
接着是产婆的声音:“姚二嫂子,你用力啊,你又不是第一次了,生了一次,第二次就跟拉屎一样简单了!”
“……”
正坐着,这时大伯母捧着一只大海碗过来了,大伯母喝着粥,同样把粥水吸得“扑哧扑哧”响,她一边吸一边问姚鲜:“鲜,你希望你娘生个弟弟还是妹妹啊?”
姚鲜不会说话,也说不出话。她早就看出大伯母不是什么善类了,前年为了山里那块地跟爹娘吵了好几天,还去跟奶奶告状,后来奶奶说那块地暂时由爹娘种,大伯母心里肯定不甘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