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在那一瞬间，帝绯离不动声色地垂下了眸，翻过书页，静静地看着文书。

楚辞比较奇怪地瞄了一眼他的书，“殿下不是刚看过这一页吗？”

帝绯离闻言，动作顿了一下，又不紧不慢地翻过了手里那一页，波澜不惊地平静道：“你今日怎么了？”

楚辞微微一愣，心中暗暗窃喜着，面上却端着明知故问地道：“什么怎么了？”

帝绯离终于抬起眸上下打量她，楚辞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，小手下意识攥了一下裙角，但她一抬头，结果帝绯离还在看着自己，终于开口，一如既往淡漠的语气却似乎带着几分生硬，“挺好看的。”

楚辞故作淡定地“哦”了一声，又听到帝绯离说，“打扮给谁看的？”

正低头故作矜持的玩着手指的楚辞：“……”

虽然她不太明白帝绯离的智商跑哪去了，但她还是忍不住蹙着眉抬头喊道：“殿下你希望我打扮给别人看吗？”

帝绯离的脸色瞬间冷凝下来：“你敢。”

楚辞看了看帝绯离的冰冷面色，到底是有点怂，咳了一声嘀咕道：“那我除了打扮给太子殿下看还能打扮给谁看……”

闻言，帝绯离轻轻地挑起了眉，又合上了手里的书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楚辞的错觉，楚辞貌似看到帝绯离似有似无地勾了一下唇角，很漂亮的弧度，仿佛是初冬的第一抹余晖照落在冰川上，融化了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