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她递上胶水。

向以星深呼吸，调整气息，眼神特别认真，仿佛到了紧要关头。

她说，“擦汗。”

厉宸希斜睨她一眼，从她的包包里拿出纸巾，抽出一张，在她额头随便抹了下。

过了一会，向以星突然举起手，眼睛发亮地说，“完成了！耶！”

厉宸希在旁边打了个哈欠。

向以星雀跃地看向讲台下面的小孩，“看到了吗？风筝就是这样做的，你们学会了吗？”

在她的想象中，大家刚刚都是在全神贯注地看她做风筝的。

然而，事实是……

女孩们的目光是专注在厉宸希身上的。

而男孩们，趴在桌子上，昏昏欲睡，被她的声音吵醒后，抬头看了她一眼，表示鄙夷地说，“这种风筝，我随便做就比你的好看了，这丑的，哎，惨不忍睹。”

向以星听这话就不乐意了，举起自己的风筝说，“哪里丑了？刚刚说丑的人，给我站出来！”

没想到，这孩子特别有性格，还真的站起来了。

“是我说的，本来就丑，大家说是不是？”

其他孩子齐声回答，“是！”

向以星一脸不忿，转而问厉宸希，“你来评判，丑吗？”

她眯起眼睛，用眼神威胁他。

你别忘了，谁是主人，谁是奴隶。

厉宸希很艰难地挤出两个字，“……不丑。”

是特别丑。

他在心里补了一句，才不至于那么违心。

向以星得意洋洋，像女王一般昂起下巴说，“听到没有？你们的大哥哥说——不丑！好看！特别漂亮！”

厉宸希挑了下眉说，“我没说后面两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