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有人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宫九歌,正在拨弄草的宫九歌手一抖,指尖滑过毒草的锯齿叶片,留下了一丝猩红的血迹。
他本来以为自己是不会在乎的,但听到了她们现在的情况,宫九歌这么多天来,通过自欺欺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,突然又泛起了一丝涟漪。
“啊!九哥哥,你的手,怎么这么不小心!”
说着将解毒的药丸寄给宫九歌,从衣袖上撕下一块细长的布条,拉过宫九歌的手把伤口包扎好,宫九歌的指尖白皙细长,那一道血痕在指尖格外的明显,让灵玉一阵阵的心疼。
轻轻地笑了笑,宫九歌没有多说什么,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天空,他们明明都在蛊皇教,离得也不过就是半盏茶的时间,可又好像是离得那么远,自己一辈子都走不过去一样。
知道宫九歌在想什么,灵玉的脸色慢慢的黑了下来,他讨厌宫九歌摆出这副表情,更讨厌宫九歌生命中那些他所不知道的经历,他不想让宫九歌被别人占据,却也知道他们都是男子,自己和他不可能有结果。
宫九歌只不过是将他当成一个弟弟,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吧,自己永远不可能走进他的心里,成为他魂牵梦绕的那个存在。
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杀气,宫九歌猛地回过头来,看到灵玉黑着脸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,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失神,所以心疼起自己在落日国的遭遇,宫九歌转过身摸摸他的头顶,温柔的笑了起来,
“好了,我们去看看她们吧,这么多天了,可不能让她们真的死了,我们蛊皇教的刑罚可是多得很,他们要一样一样都尝过才行。”
宫九歌说的轻松,却没有发现灵玉更加阴沉的脸,紧紧地咬着后槽牙,灵玉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苏溢萧和蓝幽冥的模样,是哪一个,现在在宫九歌心里的人,究竟是哪一个?
突然后悔起自己同意了宫九歌留下她们两个性命的决定,如果自己没有答应她的话,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?
“灵玉?”一声轻唤打断了灵玉的思绪,赶快跟上宫九歌的脚步,两个人来到监牢,看到苏溢萧和蓝幽冥两个人玩的起劲,顿时都有些脸色阴沉。
两个人在用脚尖相互朝撩水,为了躲避对方撩过来的水,他们还在那不足巴掌粗细的木棍上跳来跳去,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,简直好像在告诉众人,你们这种刑罚太垃圾了,对我们而言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。
宫九歌是因为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,还在担心她的安危,她这副样子,呵,大概能在这里再站上一年,可笑自己居然会担心她,她需要自己担心吗?
而灵玉则是因为她们被关了这么久,居然也没有显露出丝毫疲态,看起来这里还是不够重,这种折磨还不如自己亲手鞭挞她们来得痛快!
苏溢萧是第一个注意到他们过来的人,面对蓝幽冥又用脚尖幼稚的挑过来的污水,严肃的将手中终于被玩死的水蛇丢进水里,对蓝幽冥低喝一声,“别闹了,来人了。”
“啥?现在可不是你刚才用水撩我的时候了?”蓝幽冥从腰以下的衣服全部都湿透了,相比于没怎么被沾湿的苏溢萧而言,他可谓说是相当惨烈了,自然也是不可能轻易停下。
“你们倒是自在的很。”就在蓝幽冥还要继续对付苏溢萧的时候,灵玉终于按捺不住开了口,听到了外人的声音,就算是蓝幽冥再咽不下这口气,也只能先和苏溢萧联手一致对外。
他们在这地方站了两天,膝盖几乎都不会打弯了,又僵硬又疼,腿脚也浮肿得厉害,只是他们并不愿意,让这些人看出自己的脆弱。
如果有可能的话,苏溢萧和蓝幽冥,倒是好想给他们表演一场打斗,你看我们被关了两天,还是这么的灵活,你们这破地方根本圈不住我,哈!
但现在她们站在这柱子上就已经很费劲了,之所以打闹是因为她们实在是太困了,如果不运动起来的话,她们只怕会一头扎进这黑魆魆的水里。
冷冷的看着苏溢萧,宫九歌没有显露出什么表情,看到现在的苏溢萧就知道了,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,而这两天以来,苏溢萧只怕一个片刻也没有想起过他。
曾经有多么担心苏溢萧,现在这个时刻,自己就有多恨她,这个女人就是如此的狠心绝情,那就不要怪自己也对她无情无义了!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