冤冤相报何时了，以前顾南风信奉这句话，可从今以后，他只记得以血还血，以牙还牙，血债血偿！

杀了苏溢萧的人，都得死。

一个也不能落下，一个也不能。

银白的剑刃映着顾南风的脸庞，温柔的目光看着奄奄一息的宫九歌，竟带着几分慈祥的模样，仿佛他此刻不是要杀人，而是要渡化眼前这个罪人一般。

“怎么了，为什么这么看着我？”

微笑的看着宫九歌，顾南风蹲下身来，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。

他曾经也相信过佛祖，但是无论是在苏穆王府有生命危险，还是在落日城里被自己救过的人污蔑，佛祖都没有出现过哪怕一次，只有苏溢萧，每一次她都在自己身边，用自己将他从地狱里拖出来。

可是从今以后，再也不会有这么一个人了。

如果他早回答一秒钟的话，事情是不是会变得有些不一样？

如果他会武功的话，如果他足够狠心的话，如果他能更早一点意识到苏溢萧的感情，也许他还能有一点再多的回忆可以拥抱。

可是没有，他没有后悔的机会了，如果说他受到的所有伤害，都是佛祖给他的考验的话，那么他不要再信奉什么佛祖，他要报复。

笑容满面，顾南风活到现在十几年从来都没有笑的这么灿烂过，温柔的看着宫九歌，他慢慢举起了手中的剑。

“住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