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来就是他姐。
然而,没人留意到她。
唐净鸣吓得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压压惊,喝完才猛地想到:“早上那群人是什么人?”
“施家人,来敲诈的。”
“那,是不是他们搞的?不然怎么会那么巧,天才刚亮,就……”
“不是,”时令衍抖了抖烟灰,唇角漾开一抹森冷的弧度,“他们还没那么大胆子。”
唐净鸣忽然就搞不懂了,“你怎么知道?万一他们就是笃定你会这样想,反其道而行呢?”
施媚忍住笑。
她这个弟弟的想象力真是越来越丰富了。
时令衍淡嗤:“他们没那个脑子。”
唐净鸣肃然起敬,又问:“我看到白月洁也来了,难道是她安排的?”
时令衍摇头,“不是她。”
白月洁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占有欲,虽然她从未表达过什么,但他能够感受得到。
这样的一个人,不可能接受他跟别人有点什么。
更何况,昨晚的那女人很显然比白月洁更了解时妩洲。
想到昨晚,时令衍就有些燥。
掐灭了烟,侧头就看见施媚。
她正半躺在沙发上玩着自己的帽子,安静得没有一点存在感。
“你把她送回去。”
“送回去?”唐净鸣惊诧,“送回哪里?”
“施家。”
“可你们不是结婚了吗?”
时令衍森森然一眼瞥去,“哪来那么多话?”
尽管她已经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,可对时令衍来说,她依然只是一个陌生人。
值得庆幸的是,她是个智商不健全的。
这样的女人,根本不需要担心她会奢想除却时太太的名头以外更多的什么。
现在的他,除了钱什么都拿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