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车来到昙华路126号,以为要找一找,没想到在非常显眼的地方,一座富丽堂皇的大酒店赫然出现在眼前。
大理石的立柱,硕大的玻璃旋转门,我走了进去。门口一个打着领结的侍者把我拦住,他说:“小姐你好,哪一桌的?”
我被他问愣住,随口说:“哦,我也不知道哪一桌的,姓具的。”
他查了查手上长长的一串名单,说:“小姐请跟我来,2楼。”
“哦。”我默默的跟着他。我是有多少年没来饭店了,忘记还有领位员这一说。
他把我领到二楼的休息室,出人意料的是,休息室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女客,我忐忑不安的坐在冰冷的皮沙发上。等了一会,完全不见有我认识的,我站起来假装看一旁立柜里的装饰品红酒,顺便往一侧走廊的贵宾区窥看。
贵宾区的门完全关着,看不出有人没人。这时正好来了一个端着茶点的女服务员,我拦住她问:“你好,我是男方的表妹,我想找具惠。”
正说着,后面传来一个老年男子的声音,“谁找我。”
一回头,眼前的这个人消瘦干瘪,牙齿都掉的差不多了,整个头看上去像一颗老生,穿着笔挺的西装和擦得很亮,苍蝇站上去都能闪了腰的皮鞋。
“大舅舅。”我叫到。
他看着我,明显带着震惊,甚至有一抹惊恐之色,“你。”
“我是钟淳啊,大舅舅,你不记得我了。”我说
挨下来是极为尴尬的几秒钟,我们对望着都不说话,九年的时光让他衰老了很多,而他脸上陌生的神情让人看不懂。
半晌,他说:“你过来。”
跟着他走到了贵宾室,一开门,里面一阵轻轻地欢笑声,在我们进门的时刻都止住了,屋里有三五个女人还有小孩都闲散的依靠在沙发上。可能是女方的亲戚,都不认识。
我走过去的时候,冲他们点点头,他们也回应了我,不过,带着一些不超过礼貌的好奇,大舅舅一路把我引导贵宾室后面的小房间。
房间里面有几个单人沙发,气派比刚才的贵宾室要小,大舅舅一进屋就拉上门,问我,“你来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