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陆宇飞进了卧室,她立刻将冰冰凉的一双手塞进他衣领里,他的皮肤热乎乎的,瞬间可以摸到鸡皮疙瘩。
陆宇飞“嘶”了一声,说了句:“别闹。”
“是谁先闹了!”杜垚不服气。
陆宇飞抓住她的双手,合在手心里揉搓了一会。然后就见杜垚凑到他眼前,轻轻贴了贴他的嘴唇。
“想提前回去了?”陆宇飞暧昧地问。
杜垚脸上一红,没有说话。
老房子隔音效果差,即便是晚上两个人干柴烈火,也不过亲亲抱抱,最后贴在一起睡觉,从来不敢在家里闹出动静。
可既然已经是夫妻,一回到父母家就没有夫妻生活,也很令人苦恼。
“正好我明天有事,你跟我提前回去吧。”陆宇飞捂热了她的手,疲惫了似的抱着杜垚倒在床上。
“什么事情?”他们单位还没正式开始上班呢,能有什么事情。
“记得向茗吗?”陆宇飞问。
“嗯。”
“她的状况不太好,春节期间住院了。”陆宇飞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,正和袁小嘉讨论别的事情。可是刘擎的电话就像催命符,一个接着一个,吵得他头疼。
刘擎说向茗不吃不喝好几天,像是得了厌食症,昨晚已经住院了。
陆宇飞刚从袁小嘉证实,根据岩砂镇派出所退休的老职工口的回忆,他的妈妈没有疾病,也不是抑郁或者精神方面的问题导致跳楼,虽然陆宇飞早就料到会这样,还是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。
可是由于当时证据不足,岩砂镇又忙着为打造“古镇”做业绩,前任所长就把案子定性为自杀。
很多事情和他小时候听到的不一样,他家里没什么精神方面的遗传疾病,他的后代也不会有这样的困扰。
“我和向茗,从前都是校心理咨询室的常客。”陆宇飞头一次和杜垚说起从前的事,“那时候我压力很大,一方面想像正常人一样恋爱、工作,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不正常。”
杜垚觉得他从小孤僻了点,没什么不正常。她忍不住搂住他的脖子,“你哪有什么不正常?”
也只有她傻乎乎地这么认为,也只有她的父母愿意在那种情况下收留他们兄弟。
“杜垚,你可真傻。”陆宇飞支起半个身子,又俯身去咬她的嘴唇。
杜垚痛得眼泪兮兮,就要张口咬他,他却又温柔起来,用舌尖沿着她的嘴唇来回游荡,亲得她酥酥麻麻的,倒在床上不肯起来。
陆宇飞见她一副眼神迷离的样子,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,“今天最后一天,明天回家。”
每天在家里看各大电视台的春晚重播,杜垚也觉得无聊,“回去之后你给我做饭啊?”
“好。”陆宇飞答应。
杜垚笑嘻嘻地从床上爬起来,“到时候再请榛子和曹迁来家里吃饭吧,他们在一起了。”
“哦。”陆宇飞觉得曹迁的速度还挺快,“终于有人肯要他了?”
杜垚知道陆宇飞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“曹迁怎么了……当初爸妈还很喜欢他。”
“那时候我不在,让他翻起了波浪。”陆宇飞打断她,要不是曹迁这小子挖墙脚,他也不会伪装顾客买面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