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什么孩子呀！”杜垚好不尴尬，她才二十五，还年轻着呢。

“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，你都上小学了！”张美娜女士不依不饶，“再说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。”

杜垚觉得自己回家就是一种错误，连忙捂着耳朵躲进了卧室，“我困了，先睡一会儿。”

妈妈的声音还在过道晃荡，“宇飞哪里去了？”

杜垚翻身上床，盖了一件大衣在身上。她昨晚睡得不好，回到家反而像放松了似的，倒在床上就有了困意。昏昏沉沉地不知睡了多久，枕头下面的手机开始震动。

杜垚摸出手机来看，是黄榛子发了微信消息过来。

贞子：垚姐，看新闻了吗？

贞子：理工大学女生无力偿还裸贷，跳楼自杀。

贞子：虽然打了马赛克……怎么那么像你店里的小妹？

杜垚没想到媒体的速度这么快，她甚至还没搞清楚姚诗鸢自杀的前因后果。

美少女壮士：你没看错，是她。

杜垚回复之后，黄榛子直接拨了电话过来，一开口就问，“你没事吧？”

“昨天去派出所录口供，今天已经没事了。”一提起姚诗鸢，杜垚就打不起精神。

“我听从前的同事说了，这是她个人的行为，显然和你没什么关系，你可千万别自责。”黄榛子在电话里安慰她。
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
“我感觉你的情绪很低落，要不要一起出来逛街？”黄榛子问。

“我在爸妈家里，过几天回来了再约你？”杜垚提议。

“好，那你可得好好保重，别饿瘦了！”黄榛子叮嘱她。

杜垚挂断电话，已经是十二点过，期间张美娜女士居然没有吵她，简直是奇迹。她觉得屋子里很闷，索性拉开窗帘透气，就在她向下张望的同时，恰好看到陆宇飞在楼下停车。

她等了一会，听到他上楼的声音。杜垚忽然就幼稚了一把，打算躲在门口吓他一跳。

“垚垚。”陆宇飞小声喊她，见她没有回应，干脆推开门来看。

杜垚就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，张牙舞爪一般吓唬他。哪知非但没有吓到他分毫，却被陆宇飞一把拽进怀里。

事出突然，杜垚还没明白怎么回事，就被他的双臂紧紧环住。他的头伏在她的肩窝，一米八几的身高反而像林黛玉似的，好像要借助她的力量才能勉强站住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杜垚问。

“没什么。”陆宇飞在她耳边低语，“让我抱一会。”

杜垚隐约觉得脖子边湿了一片，诧异地问了一句，“你哭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