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宇飞看了她一会,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,“垚垚,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跟别人走了?”
杜垚砸了砸嘴,转身嘟囔了一句,“走之前早点告诉我,别不声不响的。”
凌晨时分,杜垚热得险些掀了被子。一米八的床又宽又舒服,陆宇飞偏要贴着她睡,手臂像紧箍咒似的勒得她喘不过起来。
她推了推他的胳膊,“转过去睡,我上不来气了!”
陆宇飞被他推搡到一边,哪知过了一会又贴过来,顺势连手脚都缠了上来。杜垚气得想骂人,又想起隔壁还住着向茗,实在不好发作,只得忍住一口恶气,稍稍往床边躲了躲。谁知他得寸进尺,眼看着又贴上来了。
遮光窗帘太黑,杜垚会习惯性地留一条小缝。就着外面的一点光亮,她突发奇想地凑到他近前,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……紧接着他就迷迷糊糊地亲了亲她。
杜垚彻底睡不着了,她想知道他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。
因为要处理向茗和刘擎的事,陆宇飞第二天请假一天,一大早就给刘擎打电话。
一个家境殷实的小少爷,昨晚回家被老头子一顿劈头盖脸地收拾。接电话的时候虽然还是吊儿郎当,却带着那么些许有气无力。
“她怎么不打电话给我?”刘擎问:“没错,她的衣服,钱包,手机身份证都在我手里。”
向茗终于有勇气接过陆宇飞的手机,对电话那头的人说:“刘擎,我们见一面。”
早饭的牛奶油条是杜垚和面现做的,香喷喷的叫人直流口水。豆浆也是早上才用机器打的,吃的叫一个新鲜。
向茗忽然有些羡慕地望向坐在对面的一对夫妻,只见女主人皱着眉头,似乎对早饭不太满意,“油条没有发酵好……”
“挺好吃。”陆宇飞觉得杜垚深受父母真传,在烹饪上的天赋异于常人。
吃过早饭,两个人一起在厨房洗洗涮涮。向茗大胆地参观了师兄的厨房,烤箱、面包机、厨师机等设备一应俱全,还有榨汁机和咖啡壶,难以想象从前在学校吃饭只要十分钟的师兄,在家也会研究这些设备。这大概就是爱屋及乌吧。
吃过早饭,陆宇飞开车送向茗离开。因为没有衣服穿,她只好先将就杜垚的衣服,不过杜垚各个维度的尺寸都比向茗大那么一点点,一套修身秋冬连衣群偏偏被她穿出了森系文艺范。
向茗在玄关换上杜垚的运动鞋,忽然抬头望向陆宇飞,“师兄办婚礼的时候,可一定要通知我。”
“当然。”陆宇飞答。
杜垚目送两个人离开,然后才来得及看微信消息。刚才姚诗鸢连着发了两条信息给她,也不知道有什么急事。
等杜垚真正看到信息的时候,难免有些失落。
姚诗鸢说她课业负担越来越重,没办法继续兼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