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向她靠拢过来,严丝合缝地贴着她的肌肤,一寸一寸地抚摸揉捏,捏得她骨头都要酥了。
被子里很热,两个人很快大汗淋漓,湿漉漉的触感缠绕着彼此,分不清是谁身上的气息。杜垚被吻得喘不过气来,掀开被子大口喘气。他低头看她,鼻息比他还沉重几分。
“垚垚。”他的双手撑在她两侧,支起身子认认真真看她,“你别动。”
杜垚伸手环住他的脖子,“那你动……”
小说里都是骗人的,什么叫身体撕裂般的疼痛,什么叫痛得昏了过去。还有影视剧里各种尖叫哭泣抓床单。杜垚的感觉没有那么糟,他进入的那一刻的确痛了一下,然后他就不动了,抱着她又是亲吻又是安抚。
陆宇飞说女性会有自我保护的本能,这种时候会有源源不断的分泌物以减少疼痛。
杜垚似懂非懂,随着他的节奏摇摆不定。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,昏暗暧昧的空间充斥着越来越响亮的撞击声。杜垚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,下意识地叫了两声“陆宇飞”。
“怎么了?”他突然停下看她。
她说不出怎么了,不安地扭动了几下,“难受。”
陆宇飞大概明白过来不是他弄疼了她,笑着问:“哪里难受?”
杜垚说不出口,一副浑身无力的濒死模样,只听他在她耳边说:“就好像以前做的梦成真了一样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杜垚诧异,难不成他一直对她有想法。
“第一次梦遗,就是因为梦到你。”他在她耳边吐气,“早上醒来吓了一跳,只好把内裤扔了。”
“那会你才多大?”杜垚从不知道他除了读书还有这种可耻的爱好。
“高一。”
从前大户人家的少爷,都会由年长的通房丫头带着开解人事。女孩子不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比较早熟,何况杜垚还大他两岁。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,哪怕她有一点细微的变化,他都看在眼里。分明是打架斗殴的假小子模样,突然间就不一样了。她的初潮是在十四岁的夏天,足足八天才结束。后来皮肤细致了,声音也好听了,就连平坦的胸前也饱满了起来。每当陆宇飞看到同龄的女孩,实在觉着干瘪到没法入眼。
屋里很黑,也不知道是下午几点,杜垚浅眠了一会,觉察到身后的人贴了上来,“垚垚,还痛吗?”
痛倒是不痛,就是到处湿答答的难受。
见她不说话,他起身拆了一只安全套,“再来一次。”
杜垚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,把头埋在他胸口,这种事情她也还没回过味来呢。
而后的几次顺利了很多,两个人渐渐有了默契,只不过床上运动太耗费体力,事后即便是躺着也腰酸背痛,杜垚迷迷糊糊地想睡觉,心想二十三岁果真是男人体力最好的时候,再这样下去她每天也别想上班了。她跨了年可就二十六岁了,可是他还小,算不算老牛吃嫩草呢?
她从前觉得陆宇飞为人冷漠,从没想过他这么黏人,即使是困得睁不开眼,他还是紧紧抱着她,贴着她的耳根叫她的名字。
他说:“垚垚,过来让我抱一会。”
杜垚抗拒,“我不习惯两个人睡。”
“时间久了就会习惯。”陆宇飞扳过她的肩膀,直把她往怀里拉,然后手脚并用把她禁锢起来。
陆宇飞想起小时候,他没有朋友,她也没有朋友。那时候他不爱说话,每天上学的时候看着她孤孤单单的背影,就想着以后要她跟着他算了,至少不会一个人。
读大学以后,她果真跟着他离开了岩砂镇,可是他那时候一无所有,甚至可能一辈子拖累她。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,现在他回来了,她也还在。与其看着她一个人孤孤单单,不如跟着他一辈子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