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,我可以等。”
黄榛子很快发了店名和地址过来,是江滨区的一家居酒屋。
一个是请,两个也是请,不如一次解决所有烦恼,杜垚连忙把时间、地点发给曹迁,询问他是否可以到场。
曹迁很快回复了ok。
杜垚心想,江滨区是一环cbd,这一顿恐怕会吃穷了黄榛子。
今天的天气不错,生意也好,六点十分就打烊了。大张看得出晚上的饭局是一场厮杀,加之他是个有梦想的年轻人,背起吉他就溜了。
离晚饭还有一个多小时,陆宇飞看了一眼手机,“不请我上去坐坐?”
杜垚犯难,单独在一起都觉得尴尬,上去坐坐?能做什么?
“三栋,十七楼五号是不是?”陆宇飞抬头向对面小区看了看。
杜垚心上震惊,不知他从哪里打听到她的住处。
“曹迁告诉我的。”陆宇飞不介意再捅他两刀,然后话锋一转,“叔叔阿姨还好吗?”
“挺好的。”杜垚答。虽然她和陆宇飞不欢而散,但是陆宇飞对她的父母还是和从前一样尊敬,哪怕是在国外的这几年,逢年过节总会和他们联系。
既然他现在回来了,以后又避免不了见面,她又何必别别扭扭?
杜垚摸了摸钥匙,“走吧,去楼上坐一会。”
陆宇飞跟着杜垚进了小区,顺便和昨晚见过面的保安打了招呼。她走在前面,他跟在后面,偶尔说一两句话。
陆宇飞2012年读大学,那时候房价才五六千,现在已经翻了一倍。杜垚的爱好是每天晚上坐在床上数钱,一边数钱一边对陆宇飞说起自己的梦想。
她的梦想是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跃层,像国外电影里演的那样,有木质的楼梯、尖尖的屋顶。冬天能晒太阳,夏天能透过玻璃看雨。
后来梦想没有实现,可能是因为成年人只谈目标,小孩子才讲梦想。杜垚开门的时候,陆宇飞还沉浸在回忆中。
杜垚蹲在鞋柜前面找了一双男士拖鞋给他。
换鞋、进门,映入眼帘的是说不出的感觉。接近原木色的家具,没有半点色彩感,和她的穿着打扮一点都不符,就像是独居男人的房间。
陆宇飞坐在沙发上,问了一句,“可以抽烟吗?”
杜垚没有抬眼,“随你。”
如果他没记错,她刚才对表弟可不是这么说的。
“姐,烟瘾犯了。”大张急得团团转。
“不准抽烟。”杜垚连同他的烟盒、火机都没收了。
“忍不住了啊!”大张的眼神满是乞求。
“抽烟对身体不好,尤其是肺,还有牙齿、咽喉。”杜垚指着他数落,再敢抽烟我就抽你。
陆宇飞在兜里摸了半天火机,“我去阳台上抽。”
从阳台向外望去,能看到对面商业街上的“垚记烧饼”四个大字,以及店铺门口站着的一只孔雀。
陆宇飞拨通电话,那边的人“喂”了一声。
“晚上有空吗?”陆宇飞问。
“今晚加班。”曹迁心虚地回复,“有事啊?”
“没事,等你忙完了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