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朋友？”李涉问。

“不是。”何田田答。

“什么人能劳你亲自去接？”李涉好奇。

何田田的电话恰好在此时响起，李涉究竟没能问出个所以然，就见她“啪”地一声关了门。

这单生意一波三折，好在最后还是做成了。买家还发了照片过来，称以后还会回购。杜垚总算松了一口气，只见对面忽然伸过来一只带着手套的手，将刚刚剥好的小龙虾放在她盘子里。

“谢谢，谢谢。”杜垚笑逐颜开，抓起酒瓶和曹迁碰了一个，“今天多亏了你。”

“举手之劳。”曹迁只觉啤酒下肚，五脏六腑都舒服起来。

“你怎么知道今天我生日？”杜垚不由问。

“黄榛子告诉我的。”曹迁说。

“撒谎。”杜垚抬眼看他，“榛子不知道我的生日。”

曹迁尴尬地笑笑，安静地剥了几个小龙虾，然后抬起头看她，“垚垚，我喜欢你，做我女朋友。”

杜垚把剥好的小龙虾递到他盘子里，“这个可以还你，谈恋爱不行。”

“拒绝得还真干脆。”曹迁闷了一口酒，“你没有男朋友，叔叔阿姨也很喜欢我……”

“我很忙，没时间谈恋爱。”杜垚答。

“如果你愿意……”所谓酒壮怂人胆，四五瓶酒下肚，曹迁觉得今天一定要把肚子里的话都说出来，“如果你愿意，结婚以后可以不工作……我养得起你。”

何田田只觉口中的炸土豆难以下咽，她和他八字都没一撇，怎么就谈到了婚后？杜垚愣了一会，却咧着嘴笑了。

曹迁只见她右颊的酒窝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
“曹迁，我不喜欢比我小的。”

也不知是吃多了小龙虾还是喝多了酒，胸口火辣辣地不舒服，曹迁知道这是她推脱的说辞，不由质问：“陆宇飞呢？”

“如果我不行，为什么他可以？”曹迁红着眼睛问：“他就要回国了，你是不是还想着他？”

“你喝多了，我找代驾送你回去。”杜垚连忙招呼服务员结账，然后见曹迁仍然不甘心地盯着她。

“我和他三年没有联系，以后也不想联系，你和他既是同学，也是朋友，以后就别再来找我了。”

曹迁睡醒的时候，已经是凌晨3:54分，只好头痛欲裂地在洗手台洗了一把脸。他对着镜子发了会儿呆，回想起大学光景，他曾经问过陆宇飞，他和杜垚是什么关系。陆宇飞说过同乡、亲戚，姐弟，唯独没有回应过，他喜欢杜垚。

曹迁看得出来，陆宇飞非但不喜欢杜垚，还很反感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