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这么久的时间儿子独自坐在这里,群狼环饲,而她这个母亲竟然不在身边,张之月懊悔又气愤又无语!
她当然知道,不论走到哪里,小包子都招人喜欢得不得了。
可是如今竟然连带着把她也推销出去了,也太、太、太玄幻了。
张之月脸拉得老长,牵起儿子白嫩嫩的手,从火热热的群众热情的包围圈中大步而去。
出了肯德基,为了庆祝相亲失败,以及沾儿子的光被那么多人同时看上,张之月决定去吃顿大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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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,你说的大餐就是这里?”
“对啊。这家店,妈妈读大学的时候经常来吃,没想到现在还在。”
一个小时后,母子俩牵着手站在一家麻辣烫小吃摊面前。
一个满眼期待,一个有些嫌弃。
一个兴冲冲地去选菜,一个默默地拿着纸巾擦桌子、凳子,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。
张之月把选好的菜拿给老板,眼睛里闪着小星星,“一份要辣,一份不辣。”
一回头,桌子上、凳子上铺满了纸巾,小小的人从口袋里掏出手帕,垫在凳子上,蹙着眉勉强地坐上去。
小身板挺直,坐姿端正。
张之月怔怔然。
这一幕,似曾相识。
当年在酒吧门口救了那个男人,守着人醒来后回家,忙了一个下午,跑到小区对面的麻辣烫吃东西,他却从天而降。
也是像这样,洁癖严重到将可能接触到的每一寸地方都擦一遍,垫着手帕才肯坐。
然后,以不容置喙的口吻让她周六在家等着来接,在老夫人面前假扮女朋友,最后到底是真是假早已分不清楚。
不可否认,血缘真是个神奇的东西。
父子俩不仅长得如此神似,就连习惯都几乎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