骇人的目光逼迫之下，张之月硬生生地将“呸”字咽了回去。

林英正开始一笔一笔和她算账。

骨节分明的手指对准张之月身上的西服，“你穿走我的这件衣服，价值百万。”

张之月闻言，像丢烫手山芋一样把衣服脱掉，丢给对面的男人。

“还给你。没有破、没有脏，洗一下就和新的一样。不然，我干洗再还给你？”

她这么一脱，身上只剩下连衣裙，露出青紫斑斑的痕迹。

房间里的暖气功效强大，大冬天穿这么少一点都不能，反而、反而微热。

林英正眸色越发幽深，“我的东西被被人碰过，就是垃圾。你觉得我还会要？”

言语之间，带着不可一世的口吻，就好像地上的衣服是百元而不是百万。

张之月倒吸口气。

“你知道我很穷，我赔不起你这么多钱。”

“所以打工还债。”林英正语气淡然，“看在你曾经救过我的份上，只要你打扫这间屋子，我还管你吃住。”

听起来多么仁慈宽厚，实际上，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金。

张之月很想质问，既然念着她的救命之恩，为什么不一笔勾销。

就在这时，冷凉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，“至于视频里面的事......”

张之月听到“视频”两字，当即炸毛，“你不会是找人剪辑的吧，不然房间里面怎么可能安装监控？那、那可是总统套房。”

“是吗？”坐着的男人忽的起身，步步逼近，“要不要我让你重温，昨天你是多么热情奔放，确认是不是真实的？”

“不要！”张之月一秒钟变怂。“我错了。

“真的知道自己错了？”林英正有些意外，这次低头服软的速度倒是挺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