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关门时,阿小“咦”了一声,“这不是绑帘子的绳子嘛?怎么掉这里来了?”
顾以卿一看,果然是昨晚那人绑住自己用的那绳子,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,她走过去,将那绳子捡起,然后一圈一圈缠起来收入怀中。
再看了两个丫鬟一眼,“快走吧!”
锦儿虽然觉得顾以卿此举有些奇怪,但想了想昨晚可能发生的事情,便又觉得没什么不妥。
刚到月仙楼,顾以卿便去了齐妈妈住处。
这会儿,齐妈妈正在清点银票,正是昨日耿持承诺的那一千五百两,一大早便遣了人送过来。此时见了顾以卿,自然是好话说不尽,直道“妈妈的心肝宝贝儿”,又见顾以卿面色虽尚佳,但一幅体力不支的模样,心知肚明是因何缘故,便让她回去好生歇着。
回到自己的屋子,锦儿已经安排好了热水,顾以卿正愁身子不舒服,便好好泡了个热水澡。
跑了澡,顾以卿便想起了锦儿那手出神入化的按摩功夫,便换了她前来。锦儿一边给她按摩,却见到顾以卿洁白无瑕的肌肤上有些许印记和淤青,红润的小嘴也红肿异常,心道,应当是成事了。
顾以卿见她如此,抿嘴一笑,只是那笑容很快变得苦涩,直至最后消失不见。
本来这事也算揭过,顾以卿成了月仙楼的大功臣,月仙楼上下无意不小心伺候着、巴结着,顾以卿也能端着身份,不必什么人都见。
只有一样,锦儿回了一趟洛宅,她回来后交给了顾以卿一封书信。顾以卿遣了两人出去,打开了信封。
本来还抱有幻想,想着洛平欢对她无所求,可到底是人与人之间唯有利益是永恒的,洛平欢信上写到,让她务必获得易谦的宠爱。
务必嘛?呵——
真是,太看得起她了!
那晚耿狄云大闹明月楼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,街道上流言蜚语,说那易公子还不曾破了卿卿姑娘的女儿身。看热闹的,垂涎的人本就多如牛毛,此时听闻还是个完璧之身,更是心痒难耐。
于是,许多高官富商遣了人来月仙楼,邀顾以卿一见。只齐妈妈还左右为难,毕竟答应了这位就不好拒绝那一位,也是难以抉择,再加上易公子尚未表态她也不敢随意安排。
顾以卿对此,嗤之以鼻,是谁传出的,还用猜嘛?只是,她有意地打量着锦儿和阿小,这两人一个是洛平欢的人,一个是齐妈妈的人,这身边每个自己信得过的,做事怎么也不方便。
却说,那也易谦因为表妹无理取闹只好离去,可回去之后对顾以卿更加念念不忘,无时无刻都想起她一身红衣灯下对他嫣然一笑的场景。可这些日子,前有母亲生辰宴会,后有中秋宴会,他实在抽不来空来月仙楼看望。
待他忙过了这一阵儿,离他返京的日子又要到了。想起当日一别,辜负佳人,实在唐突,便寻了个小厮来问,才发现自己的美人糟了那么多人惦记,这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。
第二次踏足烟之地,易谦也能泰然处之了。哪知,来的不巧,这天顾以卿竟然应了李府之约,此时人已在李府别院。
乍一听闻李府,他还没有反应过来,可仔细一想,那日竞拍之时,那个李仁还是因为忌惮金淮安的家世而停止叫价,这么一想,他连忙让随从牵了马,独自朝着李府而去。那随从见了,连忙跟上。